“晉王爺,男子漢大丈夫應該心懷天下,以國事為重。”禮部尚書聽到燕墨染不恥言論,有些動了肝火,憤然道。
“禮部尚書大人說的對啊,男兒就要心懷天下。一心裝滿國,一手撐起家。家是最小國,國是千萬家。有國才有家,有家才有國。晉王爺他心懷這個家,尚書大人請問這有什麼錯呢?”李雲初最不喜歡別人說燕墨染的壞話,嗶哩吧啦對著老尚書大人說了一堆繞口令般的話。
當場繞得眾位大人頭暈眼花,耳朵裏隻有國和家。
她說啥?
沒聽懂。
微笑吧。
燕墨染寵溺得看了她一眼。
戶部侍郎比起眾人要冷靜一些,此時將李雲初問禮部尚書的話接了過去,“晉王妃,晉王府是晉王的家,皇宮也是晉王的家,太子是晉王的兄長也是家人,皇宮就要翻天太子怕是日子難過,不管從大國,還是小家出發,晉王都不應該置身事外。”
燕墨染和李雲初本來就不打算為難各個大臣,這麼懟他們,隻是想激發起他們心中更多的不滿來才能達到更好的效果。
晉王爺點了點頭,表示讚同他的話,“嗯,侍郎大人所言甚是啊,隻是本王人微言輕,隻能獨善其身。”
“晉王怕是獨善不了身,我們這位下朝後直接來了晉王府,太皇太後怎麼可能不知道,就算晉王想置身事外,恐怕已經被太皇太後與我們劃做了一派。太皇太後早在朝中安插諸多她的耳目手足,什麼事都逃不了她的眼睛。”另一位老臣也看不下去晉王推三阻四的樣子,直言不諱道。
“近年來行賄之風死灰複燃,北部外族之患又要成勢,太皇太後如今把持政務,上官世家必定會在朝中興風作浪,這天下還有什麼太平可言,百姓怕是要居無定居顛沛流離。晉王妃還能像現在這樣錦衣玉食嗎?”戶部侍郎趁機道。
“後宮幹政,外戚傾野。晉王爺,你怎麼還坐得住。上官世家根深蒂固埋下權力的根基,太皇太後已經有駕空太子的野心,此時我們不得不提前做好對策,不能讓大周江山就此斷送啊。”
“上官世家早就虎視眈眈,之前將嫡長女嫁給太子,就是想讓她有朝一日成為皇後,沒想到是個短命的,現在皇後夢不成了,就要想別的心思,太皇太後這個時機抓得正好,她能操縱朝事,全憑上官世家久積威勢在朝中有舉足輕重的影響。”
“我們這代老臣兩條腿都踏進了棺材,怕隻怕神將府這百年來戰死的將士們的血和汗都白流了。周家男兒一生征戰沙場,一生奮勇殺敵,一生保家為國,到頭來卻是為了他人做了嫁衣。”
“皇室操戈,國將不國,有人為那權位名利已起殺心,有誰為這天下百姓想一想。”
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說的越來越激動,讓李雲初生出了一種戰爭就要燃起的錯覺,她皺了皺紋,“各位大人,太皇太後她老人家隻不過垂簾聽政了一天,那有你們說的那麼嚴重。”
禮部尚書實在看不下去了,也不怕晉王爺有多寵愛這位王妃,直言直語道:“你一個女人家,懂什麼天下大事,雖然她臨朝聽政一天,但從前做的事一件件一樁樁都彰顯出上官家早有謀逆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