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大婚,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太子的婚事。
李雲初覺得太子也是個可憐人。
如果他不是太子,就不會遭人劫持一綁就是好幾年,過著暗不見天日的日子。
如果他不是太子,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被人擺布當成提線木偶。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也不能有自己的意見。
如果他不是太子,就不會非要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一輩子逃不出上官家人的五指山。
身為大周國太子,他卻一個普通人的自由都沒有,隻是換了一個地方被囚禁,他的心裏怎麼可能沒有恨,沒有怨。
李雲初不禁問道:“你們這兩日進宮看到太子,覺得他情緒怎麼樣?”
李雲初擔心的是太子本就在外麵受了折磨,心理上有點抑鬱症的傾向。在被太皇太後關在宮中倍受煎熬,也沒個能說心理的人,怕他會越來越嚴重。
“鬱鬱寡歡,沉默寡言。”安王抱著手臂靠在椅背上摸著下巴,“當太子可真累啊,天天在太皇太後的眼皮下,自己的一言一行都盯得死死的。”要是自己怕是一天都活不下去了。
睿王用手帕擦了三遍手,又拿著鏡子檢查了一遍自己嘴上是不是還有油沒擦掉,才安心地坐直身體,“生在帝王家就是我們的命數啊,太子是奉了旨當好傀儡,我們是奉了旨當好廢物坐吃等死。”
“你們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天下有多少人想生在帝王家!”李雲初讓晴兒叫來酒樓店小二,重新泡了壺熱茶,剛剛的菜好吃是好吃,就是太油膩了。
馬一山大馬金刀地坐在小椅子上,十分看不慣這兩位王爺暗戳戳地炫耀,“是啊,有誰不想一出生就在錦衣玉食的帝王家。你們要是生在食不果腹,衣不遮體,一日三餐隻能喝米粥的人家,肯定活不過第二天。”
“不要小瞧你洵爺,我也是吃過苦的人,風餐露宿又不是沒有經曆過。”燕墨洵架著腿,趁店小二上樓來上熱茶,又叫了一壺酒。
“那根本不能算吃苦,你知道你這一壺酒,可以買別人家一個月全家的口糧。”馬一山用手指了指桌上已經擺著的三壺空酒壺,“你數數你這一頓飯就吃掉了別人家半年的食糧。”
“小馬哥,聽說你以前可是山賊啊,現在說話怎麼像是普渡眾生的大師。”安王賤兮兮地樣子很討打。
“什麼你是強盜?”睿王並不知道馬一山的來曆,一直覺得這小子長得很清秀,氣質很幹淨,那裏有山賊的一身匪氣,也不像晉王身邊的護衛滿身江湖氣和殺氣,
“我隻是劫富濟貧的山賊,不是強盜啊!”馬一山給睿王解釋道。
睿王花容失色,自己怎麼就跟個強盜一起吃了一頓飯的,自己可以大周國王爺,雖然沒有實權,但也可以代表官府將他抓回去,算是為民除害了,“山賊跟強盜有什麼區別啊?”
“不是說了嗎,山賊是劫富濟貧的,有選擇的對路過此地的商人下手,並不是不講道理,饑不擇食的強盜。”馬一山之所以上山寨也是因為那是一群講義氣重情誼的兄弟。
“嗯,他們是為了拉低貧富之間的差距而奮鬥的山賊。睿王爺,現在他已經金盆洗手了,從山賊變成了侍衛,不過就算他沒洗手,你也不用害怕,他隻劫財不劫色的。”李雲初給還在看著樓台舞台唱戲的白承風倒了一杯熱茶,“白爺爺,別喝酒了,喝杯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