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易川眉頭一揚,直截了當地開口問道:“十五年前我娘突然失蹤你們為什麼不聞不問?”
薑家的老爺們雖然早就知道他會問什麼問題,但都不打算自己回簽,麵麵相覷,誰都沒有開口。
薛易川問了個寂寞。
二老爺和四老爺裝聾作啞,繼續低頭吃飯。
三老爺和五老爺都看向大老爺,眼神的意思很明顯:你是兄長,你來回答。
大老爺瞪了回去:這個時候就記得我是兄長了,平日裏我說的話你們誰聽過,把家裏值錢不值錢的東西往自己院子裏搬的時候,怎麼不記得我這個兄長。
薛易川的目光在每個人臉上掃過,“沒有人回答嗎?隻要我先在走,明天你們一樣也分不到家產。”
五位老爺一起抬頭看向他,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別急啊。我們沒有不想回答,隻是事情過去了十五年,要回想一下當時的情況的。”
薛易川露出不耐的神情,“那現在都回憶好了嗎?如果沒有,那就不用回答了,我堂堂北淵國國師忙得很,那有時間浪費在你們這種分個家產的小事上,這一晚上知道我能煉多少丹藥出來,我那些丹藥可是千金難求的。你們耽誤的時間怕是用所有家產都不夠賠吧。”
薛易川長著一張風流公子哥的好樣貌,平時也是一副二百五的欠捧表情,現在有些正兒八經的樣子,很是讓李雲初不習慣,想對他說一句:國師大人你二百五精戲的人設崩了。
幾位老爺的臉色變了。
五老爺忙道:“那時我還年輕,家裏的大事小事都做不了主啊,我想去尋找你娘也叫不動府裏的人,為這事還被你外祖父打了一頓。”
一句話將自己憋得幹淨。
三老爺歎息了一聲,接上前麵人的話音道:“我那時人在帝都求學去了,等回來的時候你娘已經失蹤一年了,想再去找她相當於大海撈針了。”
四老爺不太高興地橫了老三、老五一眼,露出遺憾之色道:“我記得你娘親失蹤的時候,我正生著一場大病,聽到這個消息時病上加病,臥床不起了。等我能下床的時候,也錯過了去找你娘的最好時機。真是有愧。”
你怎麼沒有病死呢?
二老爺將自己這些弟弟一個個的在心裏罵了一遍。
這些借口都被你們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二老爺麵上漲得通紅,胡子顫了顫:“其實呢,當年我們都想去尋你娘親的,但是你外祖父不讓啊,畢竟你娘和你爹的這門親事他老人家不同意的。當年走得毅然決然,說了要與薑家斷絕親情,那就都斷個幹淨,你娘的事讓我們都不要管。”
這就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了已經過世的老太爺身上了。
李雲初在心裏苦笑:有你這種兒子,你爹的棺材蓋怕是壓不住了。
薛易川也不反駁,隻是認認真真的聽著,最後看向一直沒開口的大老爺。
大老爺有些坐立不安起來,想不動聲色地附合一下老二的話,卻有些接不下去,想了想才開口說:“其實原因不在我們這裏,主要原因在你爹那兒。要不是你爹,你娘也不會跟我爹鬧翻,也不跟我們薑家斷絕所有關係;要不是你爹,你娘也不會跟他一起去開什麼道醫館,整天神神叨叨的。全都是因為你爹,才招來這些災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