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沒有跟你說我是誰?家在哪裏?來這兒做什麼?”那人扒開眾人,站在李雲初麵前問道。
眾人一起轉頭看著晉王妃,等著她的回答。
李雲初搖了搖頭,“這些你都沒說。隻說你擅長傀術,還會占卦,算出了我們要去‘鬼門’,就急匆匆地趕過來勸阻。”
“就說了這些嗎?”那人聽完李雲初的話,追問道,對於一個失憶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知道自己是誰更重要的。
“還說你得了離魂症。”李雲初補充了一句。
除了自己身體裏那枚魔族血珠暫時不能說以外,其餘的事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離魂症?”
除了燕墨染,眾人都異口同聲地發出疑問。
李雲初以為大家不知道離魂症是個什麼病,解釋道:“嗯。人有三魂七魄,得離魂症的人兩魂六魄遊離體外。所以,他失憶應該不是裝的。”
“可他昨天晚上還布了陣法,引你入陣,假扮你師傅……”薛易川將這人的罪行又重敘了一遍,主要對自己沒有發現這人布的陣感到不爽。
“這麼說來他是在陣法解除後發病的?”馬一山點了點自己的下巴,打量著那人。
安王爺意味深長道:“會傀術,那是從南昭國來的,而且還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布陣而沒有察覺,怕是隻有南昭國被顧家逐出家門的顧展翎。”
燕墨染抬眸看了看安王爺,覺得這個紈絝有些長進。
“顧展翎。”那人把這個名字念了一遍,沒有一點熟悉感,隻是看著安王爺問,“嗯,這個人為什麼被顧家逐出家門的?”
“你問我,我問誰?我也隻是聽說他被家族長輩除了名逐出家門,具體為了什麼事顧家沒有講,家醜不可外揚吧。”安王爺說完,轉身走到晉王旁邊自己剛剛坐過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李雲初沒聽說過南昭國顧家的事,但看這人布的陣法很不錯,這種有能力的人才,不範大事家族不可能除名,“是不是修習什麼邪術了?”
“我也覺得一定是走上了什麼歪門邪道才被家裏的人趕了出來。”薛易川附合著李雲初的話。
燕墨染扶著茶壺,給李雲初倒了杯茶,遞到她麵前:“坐下慢慢說。”
眾人也都找椅子坐了下來,隻有失憶的男人,站在中間看著李雲初又問道:“我來找你,還跟你說我得了離魂症,一定是你有辦法給我治這病症,不然我不會對一個陌生人說出自己的隱疾。”
這種病隻要被自己仇人、敵人、或者對手知道了,那可就是死路一條,他們都會趁著自己發病出手送自己一程。所以,自己如果真是那個被逐出家門的顧展翎,還要設下大陣來找這女人說自己的病症,那隻能是來求她醫治的。
李雲初喝了口茶,聽他這麼說,把茶盞輕輕地放回桌上,抬頭看他,失憶了思路還能這般清晰,看來也是個厲害的人。
“嗯,我是可以治你的離魂症。”李雲初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但是你可能付不起晉王妃的診金。”薛易川才收了人家一筆銀子,就開始準備第二筆銀子的開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