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得到舍利,也不一定會去打開那道石門啊。”薛易川如是說。
李雲初道:“那是因為我們提前知道了石門裏是什麼東西,才會在得到舍利後不去打開石門。要是我們不知道石門後麵是什麼東西,我們拿到舍利一定會打開石門的,那人就有機可乘了。”
是的,薛易川就是為了這個來的,他父母為了舍利失蹤了十五年,留信說要他到鬼門來找回答,如果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一定會把舍利按到石門上要去看看裏麵是什麼。
薛易川點了點頭,“還真是。那個姓顧的還是有些作用的。”
“我到覺得他十分可疑。”安王爺自斟自飲。
“他雖然不在這兒,但他的法力還是很強,你說這話他可能在隔壁就能聽見。”馬一山用手肘碰了碰安王爺,提醒道。
“沒事,這房間我下了隔音符,還有姓顧的也被我下了鎖靈符。”現在李雲初符咒運用自動出神如化了,主要是身體裏的靈力充沛,法力也提高了很多倍。
燕墨染看著她沒說話。
這是在責怪自己又用法術吧,自己之前答應了他盡量不用法術,除非有性命之憂。
李雲初垂手拉了拉燕墨染的衣角,“這些都是基本符咒,用不了法術的。”
燕墨染從來都是冷峻驕矜,陰鷙暴戾,手段雷霆,像一座無堅不摧的城池,沒有什麼能夠讓這座城池點起烽火狼煙。
除了李雲初。
奈何這個女人還總是不聽話,自己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打不得,罵不得。
他歎了一口氣,自己愛的女人,隻能寵著。
晉王妃已經說了這裏說話,姓顧的聽不到是安全的,可以暢所欲言,那安王爺就放開了說:“有的人喜歡欲擒故縱,我覺得他就很像,先來勸說我們不能進鬼門,其實很多人都會有這種體驗,就是你越勸,對方越不會聽你勸,他會不會其實想引我們進去。”
安王爺停下來,喝了一口酒,接著說,“如果是真的想勸說我們,他不會一個人來,第一我們與他不熟,肯定不會聽他的,第二人多說的話是不是更有用,而且分量也重,我們聽了總會猶豫一下的。第三如果人來多了,我們就算還想去鬼門一定會改時間的。拖的時間越長,他勸服我們的機會也就越大,但是他還是一個人來了。為什麼沒有在第一時間去通知世家的人來幫他?”
“聽你這麼一說,他真是疑點重重啊,一個人來這裏,暈到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在頭一天晚上還布陣引起晉王妃的注意,再讓我們抓了回來,假扮成失憶了,然後一步一步引我們去聽他說故事,所以他說的那些事都是他編造出來的嗎?”薛易川說完感歎道:“真是一個比我還會演戲的人。”
“他不光比你會演戲,他的法術也比你高強。”馬一山為了打擊薛易川再給他補了一刀。
“吃了我的雞腿你還要來羞辱我?還是不是人?”薛易川不承認自己的法術不如那人,強硬道:“我隻是懶得跟他比試,不然讓你看看什麼是王者無敵。”
“他的離魂症不是裝出來的。”李雲初沒有給他倆繼續吵下去的機會,“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