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寒也沒跟戚默陽客氣，帶著戚默陽到學校附近的一個麵館直接坐下：“就這裏吧，這裏的麵味道不錯哦。”
“我還以為你帶我吃什麼大餐呢。”戚默陽很遺憾的樣子。
“哼，想敲竹杠呀。”唐亦寒白了戚默陽，連他吃什麼都沒問，就點了兩碗麵。
“我還沒說想吃什麼呢。”戚默陽道。
“切，我點什麼你就吃什麼，這是我請客。”唐亦寒撅起嘴。
戚默陽瞪了唐亦寒一會兒，然後大笑起來：“好好好，你點的肯定是好吃的東西。”
戚默陽隱隱明白為何唐亦寒會這麼做。她這麼做大概是為了不讓戚默陽有什麼負債感，好像欠了她人情一樣。
雖然說戚默陽並不會跟唐亦寒客氣什麼，他就是這樣的人。不過唐亦寒這個細節還是讓戚默陽有些寬慰。
唐亦寒毫不客氣地拿了一雙筷子，似乎並沒有給戚默陽拿的意思。戚默陽就眼巴巴地看著她，不動手。
被戚默陽盯了一會兒，唐亦寒有些繃不住了：“你看什麼呢？”
“為什麼你拿了筷子卻不給我拿？”戚默陽很是委屈的樣子。
“你不會自己拿嗎？”唐亦寒咬牙切齒，然後給戚默陽也抽出一雙。
“你請客，怎麼能讓我動手呢？”戚默陽毫不客氣地接過了筷子。
然後兩個人同時笑了起來。
“你這人也好生有趣，沒見過你這麼臭不要臉的。”唐亦寒笑道。
“我要這臉皮有何用。”戚默陽聳了聳肩，“一頓飯都換不來的。有美人兒請我吃飯，那當然要博得美人的注意了。如何博得注意呢？那當然要與眾不同了。”
“你都把你的小心思說出來了，還怎麼博得我的注意呢？”唐亦寒一點都不謙虛，受了戚默陽“美人兒”的稱呼。
“我這個人很耿直的，有一說一。而且誰知道，我這麼說的時候，又是不是博得了你的注意呢？”戚默陽笑嘻嘻道。
唐亦寒挑了挑眉。這個小子倒是聰明啊，他說他沒讀過書，還真有點不相信。
“你真的沒讀過書？”唐亦寒表示懷疑。
“當然沒有讀過了。我對讀書沒有什麼興趣。”戚默陽托著腦袋，“小時候姐姐倒是很想讓我讀書，可是我偷偷拿著姐姐攢的錢去練散打了。後來姐姐也表示理解我，支持我。我就覺得我不能辜負了姐姐的理解和支持，就要好好練。”
“嗯，後來呢？”唐亦寒下意識問。
“後來就這樣了啊。我現在也能養我姐姐了啊。”戚默陽道，“雖然我這個工作可能不怎麼穩定……呃，也算是我承了姐姐的蔭庇，不過就算沒有姐姐幫忙，我也相信我可以養活我姐姐的。”
“挺有誌氣的嘛。當初為什麼要學散打呢？”唐亦寒問。
“那時候局勢不穩定，人心也不穩定。”戚默陽頓了頓，笑起來，“我是一個暴力崇拜者。我就覺得，如果到時候真的打仗了，誰來保護姐姐？沒有一定的武力，就隻能被人欺負。所以我學散打就是為了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
“很厲害嘛。”唐亦寒手上把玩著號碼牌，這時候剛好叫到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