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誌清氣的麵色發青,他一路踏著風浪走到現在,多少人拍他的馬屁說話都要斟酌再三才敢說。
可這個蘇錦實在太狂妄,一個ru臭未幹的黃毛丫頭,竟然在他的麵前也敢口說狂言,實在是可恨。
蘇錦這番話不僅僅是威脅他,已經是明目張膽的在警告他了。
傅思洐沒有想到蘇錦會這麼大膽,不過看夏誌清的臉色難看成這樣,他心裏倒是有些痛快。
“夏老你何必跟她一個沒見識的小姑娘計較,她被我寵壞了,如果有什麼得罪之處,還望多多包涵。”傅思洐拿起一杯茶,對著夏誌清道:“我在這兒替她向您賠罪了。”
傅思洐把茶一飲而盡,給足了夏誌清麵子。
夏誌清臉色才緩和了一些,對蘇錦依然沒有好臉色:“口出狂言的是她,你替她賠什麼不是。”
他這話明顯是在給傅思洐難堪,想要借此挫一挫蘇錦的銳氣。
蘇錦還未有動作,傅思洐已經先一步搶先發話了:“夏老,我來之前,爺爺還讓我給您捎句話。”
夏誌清一臉疑惑:“什麼話?”
傅思洐往前傾身湊近了一些,對著夏誌清低語了幾句。
蘇錦就見夏誌清的臉色快速的變了顏色,眼神中帶著幾分惶恐,像是受到了很大驚嚇。
“夏老,您貴人事忙,我們也就不多加打擾了。”傅思洐拉了蘇錦的手起身,對著他微微點頭,隨即大步離開。
直到兩人走到涼亭,夏誌清才回過神。
他看向身邊的管家,說道:“看來,陸家這趟渾水,我是淌不得了。”
管家一臉好奇:“剛剛傅思洐跟你說了什麼?”
夏誌清搖頭微微歎息,擺了擺手,沒有言語。
蘇錦跟著傅思洐一路走到門外,上了車她才忍不住問道:“你剛剛跟夏誌清說了什麼,讓他那麼驚恐?”
“我也沒說什麼,隻是告訴他一個事實,陸家的案子上麵已經有人接手了,那個人不是他能惹的。”傅思洐淡淡的道。
蘇錦擰眉想了想:“上麵的人,你指的是?”
傅思洐合上書,一臉正色的看向蘇錦:“你以為就憑那幾個罪名就能讓陸家倒了?”
“還有其他內幕?”蘇錦一臉不解。
傅思洐點了點頭:“陸氏集團涉嫌非法集資,金額巨大早已經引起了警方的注意,這次他被捕肯定還會挖出更多的料,夏誌清跟陸家有經濟上的往來,他持有陸家百分之十的股份,所以他會幫陸澤宇,我剛剛不過是向他透露了一些內部消息,也算是給他提了一個醒,讓他盡快從陸氏抽身,這個人情他得買帳。”
傅思洐說的這些讓蘇錦連連倒吸冷氣,陸氏非法集資足夠陸凱瑞把牢底坐穿了。
夏誌清如果夠聰明,一定會置身事外。
看來,這一趟也不是沒有白來。
“是爺爺讓你專門跑這一趟的?”蘇錦猜測著道。
傅思洐點了點頭:“兩人畢竟是十幾年的戰友,多少有些情分,爺爺怎麼忍心看他晚節不保,所以才讓我專門跑這一趟。”
蘇錦咂了咂舌:“不過這趟跑的有些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