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夫林看到老人的第一眼時便起了疑心,這個長相與刀疤女所描述的目標長相有著八分相似之處。當吃到緋碧之石特產的水果糖的時候,他便更能確定了:這個人就是他們要找的聖魔教副教主。
聖魔教本源起於緋碧之石,副教主自然跑不了是緋碧之石的人。
伊夫林走近老人,問道:
「看樣子您也已經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了。」
「看到你們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知道了,哈哈~」
「哦?」
「這裏的人可能不了解,但是我清楚:除了我們自己人,是不會有其他人來這裏的。加上你們那身衣服我大概就已經猜到你們是賣葬者了,而這裏能殺的就剩我一個人了吧······」
卡拉米顫抖著聲帶,吐露出了:
「不是吧······」
尤利塞斯聽了老人的話,也依然不敢相信這一事實。
「竟然是個老人?」
重點並不是年齡,而是老人看上去並不像是惡人。而在他們的腦補出來的印象中,所謂無惡不作的聖魔教副教主應該是個凶神惡煞的家夥。
所有人都心軟了。
伊夫林作為隊長,率先無情地拿出一本小冊子,說道:
「那我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這本小冊子上麵記錄著你的罪行,你可承認?」
老人沒有接過小冊子,更沒有看到裏麵的內容,隨即點了點頭。
「這樣可不行······我念給你聽,這是我們的職責。」
老人沒有話說,身後的幾個人咽著口水,不忍心看下去。
「那我就開始了,賢聖五七二零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伊夫林按照時間順訊將冊子裏的罪行悉數列舉出來給老人聽。
這裏麵的內容全部是那個刀疤女所提供的信息,而每一條信息都讓老人無比心痛。
他都顫抖著眉頭,還要露出無動於衷的微笑。
「這是最後一條:賢聖五七三一年間,您殺死了蒼黃王······」
老人含淚而笑出來:
「沒錯,這些都是我做的,沒有一條是造假的······」
當說出這一條的時候,伊夫林也感到了震驚。能夠殺死蒼黃王的男人可能他們五個人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對手。
老人似乎看出了伊夫林的心聲,便說道:
「放心吧,最後那件事並不是我一個人做的,更何況我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對於你們三個人來說殺死我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麼說你已經接受了?」
「沒錯······但是我可沒打算就這麼輕易的被你們殺死。」
老人從小車裏麵站起,走了出來。同時伊夫林等人退到後麵去,為老人讓出一條路。
他們在中間空出了一塊空地。
卡拉米翹起嘴角,同時掏出了匕首。
「老爺子~我們可要動手了?」
老人不動聲色,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拿,沒有武器也沒有魔道體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卡拉米不忍於下手,便重問了一遍:
「我可是要動真格的了老爺子~您的裝備呢?該不會是······」
「我不需要什麼裝備,兩隻手就夠了。」
老人的聲音中雖然充滿了力量,但這種說法讓卡拉米有點難以接受。
「讓我徒手殺人什麼的······老爺子,你不會怪我吧,雖然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感覺你是不錯的人。但是殺掉你是我的任務,就算有什麼樣的情感擺在我們麵前我們也不能猶豫,我們就是這樣的工作者。你不會怪我吧?」
「不~」
「那就好說啦~哈哈~」
卡拉米與老人相互笑著。
「老爺子,在最後的最後,我能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嗎,你對於你的死有什麼看法?」
老爺子望著天空沉思了起來。
天空是白色的,像純牛奶一樣。那是保護罩的顏色,防護罩的外麵看不到裏麵,同樣裏麵也看不到外麵。
此時的老人隻想看看那很多年沒有見過的星空吧,他已經守護這裏五年了,五年間未曾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