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希爾深深地歎了口氣。
昨天,弗洛梅莉奴相當地品嚐到了屈辱的感受。這麼說,是完全有原因的。
在眾人吃過晚餐之後,弗洛梅莉奴主動去挑戰了銀月。似乎是想要借著在大家麵前的機會來找回尊嚴。隻是,或許時機上有那麼一點點的不湊巧,運氣……似乎並沒有站在她那一邊。
讓尤利希爾慨歎重蹈覆轍這個成語的含義之後,弗洛梅莉奴和早些時候一樣,被擠在棋盤的中間動彈不得,繼而再度屈辱地輸掉了。
雖然尤利希爾想去安慰她,但是在輸掉之後,她垂頭喪氣地立刻去了地下浴場,因而錯過了和她說話的機會。雖然同樣對跳棋也表現出興趣的兩位安娜大小姐也下了一盤,不過其實那個時候眾人的關注點已經不在跳棋上了。
其實,尤利希爾覺得,如果知道自己沒辦法贏下比賽的話,幹脆地放棄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不是涉及到無法讓步的區域的話,其實並沒有必要讓自己更加深陷其中……雖然,似乎弗洛梅莉奴並不會這麼想。
“……那個,今天是國際象棋啊……”
“嗯。果然還是要用這種國際通用的棋類遊戲擊倒那個態度惡劣的家夥……咕,竟然當眾讓我出醜……”
此刻正是眾人分別離開,隻剩新人女仆和廢人管家待在一起的上午時分。尤利希爾原本還以為她不會再談論這件事情,不過,看樣子她還是想要光明正大地戰勝銀月。
——就算戰勝了銀月,有些失去的東西還是沒辦法彌補的,希望她知道這一點才好……
“先不說這些了,大小姐肯定是會下國際象棋的,要是這次再輸掉的話……”
看著她的表情,尤利希爾硬是沒說出後半句話來。
身為差不多地位的旁觀者,其實尤利希爾還是挺同情她的。隻是似乎很奇妙地,在認識尤利希爾之後,弗洛梅莉奴的地位就一蹶不振,從高高在上的風紀委員長大人變成了被銀月用剛學會的跳棋羞辱的對象,這其中的心理落差恐怕是相當大的。
“總之,尤利希爾你對這個,怎麼樣?”
她把不知從哪裏弄來的一套看上去製作相當精良、古色古香的國際象棋棋盤擺在了長餐桌上,把棋子一個一個地擺到上麵來。
其實尤利希爾雖然對娛樂方麵有興趣,但終歸也隻是有興趣而已。過去的環境不容許他悠閑自在地學習什麼國際象棋,在半年以前,隻能勉勉強強達到溫飽水平的他,根本就無心去思考這些事情。人的需求終究還是階段式的,在已經衣食無憂的現在,尤利希爾才會開始有“好像這個也挺好玩的”這樣的想法。
雖然國際象棋的規則,他多少也知道,但是記憶裏他幾乎沒有自己下過多少次,更不用說能夠和稍微有一丁點基礎的對象對弈了。因而,他誠實地搖了搖頭。
“不行,很不行。”
“這樣嗎……”
她並沒有懷疑尤利希爾,隻是長長地呼了口氣。
“那,千晴小姐,怎麼樣?”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