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放開夏曉冉,驚呼,“皇姐,你的臉怎麼了?”
“沒事,不小心撞的。”夏曉冉高興的打量著他。
夏子軒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還疼嗎?”
“隻是看著唬人,實際上不疼的。”她拉著子軒的手,“來,讓皇姐好好看看。”
聽到她沒事,夏子軒傻乎乎的笑著,任由她擺布。
“高了,黑了,也壯了。”夏曉冉習慣性的伸手去揉他的腦袋,發現已經夠不到他的頭頂了。
夏子軒俯下身,將頭湊到她麵前,說道:“這樣就可以了。”
夏曉冉心滿意足的揉到了他的腦袋,問道:“一路上還好嗎?”
“挺好的,李將軍很照顧我。”夏子軒晃晃腦袋回道。
夏曉冉看向他身後的李將軍,繞過子軒,對李譯軍微行一禮,說道:“多謝將軍這一路的照顧,辛苦了。”
李澤軍立刻跪了下來,“罪臣李澤軍,辜負公主所托,致使財物有所損失,請公主責罰。”
夏曉冉與子軒對視一眼,看他輕輕點點頭,又搖搖頭,便知道這事情絕不是丟了點兒東西那麼簡單。心中便有了計較。
“李將軍請起來,我們先進去,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清楚,我們再來計較功與過。”她扶起李將軍,一行人進入駐地。
夏曉冉讓其他人都去休息,隻讓李將軍個夏子軒進了自己的軍帳。
“李將軍請坐。”夏曉冉請道。
“罪臣不敢。”李將軍執意不肯坐。
夏子軒忍不住說道:“李將軍,這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比我更加明白,有何必將罪責全都欖在自己身上。”
“子軒說的不錯,若這件事有隱情,還請李將軍據實相告,別讓我們蒙蔽了眼睛。李將軍坐下慢慢說,我們也會仔細聽著。”夏曉冉勸道。
李將軍這才坐下說道:“我不曾來過草原,對如何在草原上作戰沒有經驗,因此格外小心。但我雖然沒有草原作戰的經驗,可一些經驗是相通的。我發現我們經過的一片草地,那些草有著明顯被壓倒的痕跡。而且瘕跡十分的新鮮,那地上的馬蹄印都清晰可見,而且被壓倒的草不少,我判斷出他們人數不少。隻是我不敢斷定他們的身份,如果隻是恰好過路的商旅,那就是虛驚一場。可如果是有人事先埋伏在這裏,那就危險了。”
“若是提前埋伏,那就說明你們的行蹤被人泄漏了,而知道你們行蹤的人,隻會是你們當中的人。”夏曉冉順著李將軍的話分析。
“公主所言甚是。因著這種考慮,不論是哪一種情況,都不宜聲張,前者是庸人自擾,後者是打草驚蛇。而且,從這一路上相安無事來看,他們應該隻是為了錢財。若是事情敗露,很可能會殺人滅口。”
“李將軍做得很對,錢財丟了就丟了,子軒的性命才是最要緊的。”夏曉冉讚同。
“皇姐,定然是有人內外勾結,我們剛走過那片草地就遇到了埋伏。”夏子軒忿忿不平。
夏曉冉淡淡一笑,“不論是不是有人勾結外賊,總算損失不大。”
“這還叫損失不大啊,整整五箱金子啊。皇姐,你一定要將那幾個內奸殺了,以除後患!”夏子軒心疼的說道,他可是個小財迷,對那些財物寶貝的緊呢。
看著子軒那副財迷的樣子,夏曉冉有些好笑的看他,不答反問,“你知道內奸是誰?”
夏子軒一愣,搖了搖頭。
“那你可有證據?”
夏子軒又一愣,再次搖頭。
“你既不知道內奸是誰,又沒有證據,有要去殺誰呢?”
夏子軒低下了腦袋,有些泄氣。無憑無據,確實沒辦法定罪。
隨即,他又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哼,這群馬賊真是冤家路窄,搶了我們那麼多錢財,本太子全當是還上次拿走他們的了。”夏子軒故作大方,實際上還是心疼的狠,財迷這種事情,不是幾句話就能改的。
“嗯?怎麼回事?”夏曉冉被這句話說的沒頭沒腦。
“這群馬賊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那群馬賊。”
李將軍在旁邊補充,“當時那馬賊首領認出了太子,本來雙方差點兒打起來,但他被人勸住了,隻搶了財物就走了。”
夏曉冉回憶起來,問道:“子軒,你當時不光拿走了他們的銀票,還殺了他們的二當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