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曉冉見薑文武已經假扮好了,便派了一個人趕著一群羊去城門口大鬧,羊群在城門口四散開來,一時間人仰馬翻的,那趕羊的人連聲喊道:“各位大爺行行好,幫我把羊抓回來吧,那可是我們家全部的財產了啊,行行好吧!”草原上的人評論貧富的標準,其中一條就是看家裏養了多少羊,羊越多的,自然家境也就越好。守門的看這人趕著這麼多羊,也算是個小康家庭了,幫了他少不得能賺幾個喝酒錢。也都幫著抓羊去了。其實,就算他們不想抓也得抓,這麼多羊堵著城門口,人叫羊咩,鬧鬧哄哄的,要是讓皇上知道了,他們有一百個腦袋也不過掉的。
眼看著羊趕得差不多了,其中一個惡形惡狀的侍衛說道:“好了,都趕在一起了,趕緊走,弄得全是羊膻味兒,真是晦氣!”那趕羊的人指了指還在侍衛身後的羊,說道:“您身後那……”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斷了,“身後怎麼了?你的羊都在這裏了,趕緊滾!別讓老子再看見你!”
趕羊的人一臉不甘心的走了,嘴裏嘀咕著,也不知道是誰晦氣,白白丟了好幾隻肥羊羔呢。
隻是,當那趕羊的剛一離開那些侍衛的視線,就立刻收起了哭臉,變成了笑臉,原來趕走他的那個守衛已經是薑文武假扮得了,薑文武成功混進去的暗語就是把趕羊的人攆走那段話。
就這樣,薑文武成功的混了進去。他假扮的這個人是軍營裏有名的“潑皮戶”,俗稱惹不起。隻不過家裏祖上有些軍功,而他本人又驍勇好戰,出手比較闊綽,這才能一直在軍營裏混下去。
薑文武剛混進城的第二天,想著看看自己這身份如果在水井旁邊晃悠會是什麼場景,便裝著有些薄醉的樣子,衝到水井旁“哇”的一聲吐了出來,所幸他還沒太壞,直接吐到人家井裏麵去。
守在井邊的兩個侍衛見到他過去,雖然皺了皺眉頭,但也是將他扶了起來,給他打了些水漱口,“馬爺漱漱口。”
馬爺?薑文武暗想,甭管這聲爺是喊得真心還是假意,就算隻有表麵上的尊敬,對他來說也是足夠了。薑文武接過海碗喝了水,一臉猖狂的看著兩個守衛,說道:“哼,好好伺候你們馬爺我,有的是你們的好處!”說著,隻見他甩了甩自己的袖子,竟然從裏麵甩出來幾個銅板,“這是賞你們的,拿著吧!”他又掏了掏另一支袖子,又摸出來幾個銅板。他將這幾個銅板向著二人拋去,“這幾個也給你們了!”隻是他扔的時候手抖了抖,那幾個銅板竟然飛了出去,隻聽“叮叮當當”一串連續的響聲,那幾個銅板竟然掉到井裏去了。
守井的兩個侍衛麵麵相覷,已經煮熟了的鴨子,馬上要到嘴裏的鴨子,飛了!
薑文武裝出一副晦氣的樣子,嘴裏說道:“他的母親的,幾個鋼蛋蛋聽了個響就這麼沒了!”他歪頭想了想,從懷裏掏出來半吊錢,“今天老子心情好,這些都給你們了!”倆個守衛麵上一喜,這馬爺喊得也親切了起來。
薑文武拍著他倆的臉,好像無意的一樣,竟然拍的啪啪作響,聽著就像扇巴掌似的,“你們兩個,真懂事!”他打了個臭氣熏天的酒嗝,揚長而去。
薑文武把聲音弄得挺大的,周圍早就圍了一圈兒人,等著薑文武前腳剛走,他們就一哄而上搶錢去了
就在這時,一個長得跟炸藥桶一樣的男人走了過來,手上拿著幾個石子兒,劈頭蓋臉的就往薑文武身上打來,薑文武身子一縮,那石子雖然有幾個打在了他的身上,但還是飛出去了幾個,又聽見一陣“乒乒乓乓”“咕咚”的聲音,竟然有幾個石子落進了井裏。
薑文武一看見此人,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假扮的這個馬爺,在軍營裏算是個混世魔王,除了最上頭的那幾個人,他誰都不怕,唯獨怕他的一個堂哥。薑文武看見扔石頭的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打他,並且跟這姓馬的有幾分相像,便知道他就是那個所謂的堂哥了。
薑文武暗想,這可真是天助我也,本來還害怕剛才戲做的不夠足,混亂鬧得不夠大,這下子夠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