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綠急記道:“不用明天了,這個時辰花媽媽肯定在屋裏歇息,我這就去。一會我該服侍媽媽沐浴了。走走走,趕緊走!咱們現在就去!”
雪晴:“……”
這個急性子啊!
“對了阿綠,花媽媽一直都是這副打扮麼?”雪晴被她拉著走,從第一次見麵開始這花滿樓便是一臉的濃妝豔抹,隻要他一出現三丈之內必定全是脂粉味。
可是,她總是有種直覺,花媽媽,不應該生成這樣子。
“啊!花媽媽一直都這樣啊,她說老鴇都是濃妝豔抹的,所以她才把自己打扮成這樣的。”阿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上麵,她想的是賺錢賺錢!
“那你見過花媽媽本來的樣貌麼?”雪晴又問。
聞言阿綠倒是一愣:“這還真沒見過,花媽媽每次就算是沐浴都是濃妝豔抹的樣子。剛開始我們也很好奇,不過後來便猜測或許是花媽媽相貌不是很好,這才不願意在眾人麵前展露。於是便沒有人再提這件事了。”
“原來是這樣!對了,你不還要去服侍花媽媽沐浴嘛,再不去,小心花媽媽責罰你。”雪晴放了她的手,這個阿綠,倒是一副直腸子。
“哦,我怎麼忘了。那我去了。姐姐你先等我啊!”
阿綠一拍腦袋,慌慌的跑遠,早把扯著雪晴要見花媽媽的事給忘到了一邊。
雪晴忍不住一笑,這花滿樓還真是有趣。
特意把自己打扮的看不出相貌隻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相貌真的像阿綠所說的那樣奇醜,這才遮擋。
而另一種就是極美,扮醜有時候也是在一定程度上對自己的保護。
或許她也在躲什麼人也不一定呢!
不久之後,阿綠帶來的消息,花媽媽讓雪晴第二天一早去見她。
雪晴聽了,但笑不語。
這花媽媽,還真不是一般人。
這事要放在別人身上,早急著趕來了。
第二天一早,雪晴將大廳收拾幹淨,看了看時辰,約莫著這花媽媽也該起床了,這才向花滿樓住的院子走了過去。
花媽媽在這裏有一處自己的院落,平日裏也不經常出門。是以雪晴見到她的次數也是十分有限。
輕輕扣了扣門,便聽到屋內傳來了一聲慵懶的聲音,“進來吧。”
雪晴不由得笑了笑,這聲音應該是剛醒來的樣子。
輕推開了門,一陣淡淡的紫檀香氣撲來。
屋內的陳設很簡單,總共都是以淺色係為主。
再往裏走便是一麵屏風隔著的內室,想必就是花滿樓平時的休息之地。映入眼簾的是桃粉色的帳幔。頭頂是一襲一襲的流蘇,隨風輕搖。而在那床邊不遠處有一方貴妃榻,一女子斜臥在在軟榻上,左手支起腦袋,右手不時地拿著水果和點心往嘴裏送去。
此情此景,不管是誰都會覺得這是一副極美的風景畫,前提是不去看那張畫著濃妝看不清本來麵目的女子。
那女子穿著一件大紅色的錦裳,一張臉畫的簡直慘不忍睹,雪晴簡直懷疑她把一盒胭脂都塗到了臉上。強忍住心中的笑意,雪晴對著眼前的女子微微行了禮:“雪晴見過花媽媽。”
“坐吧。”
花滿樓指指雪晴前麵的椅子,在雪晴打量她的時候她同樣也在打量著雪晴。
長相隻能算作中上,算不得多傾城,又豈是額間的那疤痕更是醜陋不堪。可就是這樣一副相貌站在這裏卻讓人有種不容忽視感覺。
眼角眉梢均帶著三分笑意,暖暖的似三月的暖陽讓人不由得覺得舒適,渾身上下散發出的一股高貴的氣質更是怎麼都掩飾不住。
“想必阿綠已經跟媽媽說了吧,雪晴這次的目的……”雪晴坐了下來,看著花滿樓笑道。
花滿樓反問道:“說是說了,可是你又怎麼確定我這裏是賠錢的?”
“這些日子的觀察我也看出來了,天下第一樓的經營模式說句不好聽的話,不賠錢才怪。天下第一樓的生意想必是花媽媽比我更清楚,現在隻不過是在吃老本罷了。如果再沒有辦法賺錢,不出半個月恐怕這樓裏的姑娘們隻能喝西北風了。”雪晴單刀直入,並不怕這個花媽媽因為自己無禮的話而生怒。
或者,她從一開始就篤定她不會生怒。
“你就這麼確定麼?”
花滿樓再一次深深的打量了雪晴一番,最後慢慢收回目光:“那不知雪晴姑娘可有什麼好辦法?”
“辦法倒是有,隻是我有個條件。如果花媽媽答應我自然會將辦法告知媽媽,如果不同意,就權當我今天沒有來過。以後你依舊是這天下第一樓的媽媽,而我也依舊是後院的打雜的。”
雪晴是想以後在這裏生活,可是卻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替別人作嫁衣裳,這該談的條件還是要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