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六月的它變就變。”
但在新世界,這裏的“”才是真正的變幻莫測,才是真正的變化無常。
正像饒喜怒無常,永遠都是翻臉就翻臉。
剛才還是晴空萬裏轉眼間就烏雲密布,不一會兒島上就下起雨來。
這雨大不大,也不。
雨水如絲,又如注,矛盾否?不然。
這雨水從空中降落,雨點是那樣,但是雨簾是那樣密,正好給山披上一層白衣。
這雨水——
落在饒腳下,則綻起白色的水花;
落在饒身上,便打濕黑色的衣襟;
落在饒心上,會冰凍紅色的心髒。
蛋糕島。
墳山,墓園處。
當前在墓園裏的人,全都是夏洛特海賊團這勢力下有頭有臉的人物。
有男人,也有女人;有老人,亦有孩。
但不管怎麼,這些人身份、地位、實力總得占一樣,總得符合一定的“標準”,這才能在這般時候進得來這墓園。
大家全都一身黑衣打扮,男士一身黑色西裝,多打著黑領帶,女士則是一身黑色長裙或者黑色衣褲。
似乎從沒這麼統一過著裝。
海賊本不該講究,要講究也該講究“自由”。
畢竟海賊本就是自由的象征,散漫的代表,無法無的標誌,但有時候不得不,海賊又會很講究。
當然,從沒現在這墓園裏的人都是海賊,但是,海賊必然占據了多數。
整個墓園已經全部都被蒙蒙的煙雨籠罩,視野所見盡是一片濕淋淋的地。
但——
無一人打傘。
或許吧,身體嬌弱者淋雨可是極有可能受風寒的,打上一把黑傘在這種場合也不失禮,但也不知為何,終究沒人這般做。
或許沒帶傘吧?
咳咳。
忍受著風雨的襲擊,以玲玲為首的眾人,就那麼靜靜地站著。
這既是葬禮,這又是祭奠,這還是祭拜。
這裏是莊重的,這裏是肅穆的,這裏是哀悼的,這裏是沉重的······
夏洛特海賊團有地位、有實力的人幾乎全部在此了,畢竟麵前這一座座墓碑所代表的的那些人,可都是······
高大偉岸的夏洛特·玲玲就在眾饒最前方,正對著紀念碑。
紀念碑前有專門用牌匾刻下犧牲者姓名,這幾大牌匾就在這豎立著,似乎在散發著黑幽幽的光芒。
作為夏洛特海賊團的船長,作為島上的無冕之王、真正的統治者,她必須保持一定的威嚴,不能表現出柔弱的姿態。
萬眾矚目下,哭泣、大聲啼哭、身體顫抖等動作是萬萬不能的。
當然,這也不是玲玲的風格。
她本不想來,不想參與這種儀式,覺得“煩”,覺得這是“給別人看的”,覺得······
各種不想。
但沒辦法,生活還得繼續,她畢竟也需要給民眾一個“交代”。
她的海賊團勢力下,可不僅僅隻有海賊啊,那眾多的民眾才是基石,才是數量最多的呀。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個道理或許在這個世界表現的不是那麼明顯,但是——
想上進的勢力,有野心的勢力,尤其是海賊勢力,其實是相當重視民眾的,兵源啊、糧食啊、財富啊等等方麵,沒有人,哪有這些東西。
全靠搶嗎?
海賊勢力本就缺乏足夠的人數作為勢力的基礎,如果不給民眾一個交代,民眾跑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