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先進,這——

墓園外麵,當初留守的士兵們仍靜靜站立在原地,但——

已有人麵露不忍之色。

這又是何故?又是海賊間的默契?

進去的眾人,除了紛紛對紀念碑鞠躬行禮外,那就是去一個個墓碑麵前了。

或許那裏就是對他們來極其重要的人吧?

或許那裏對他們有極其重要的意義吧?

墓碑啊!

墓園最近一批“進來”的都是采用的“海崗岩”係列石材,這種石材相對來材質較為精美,有一定的亮度和硬度,這算是上等石料了,相比其它,更能經得起風吹雨打,也算是夏洛特海賊團活著的人所能做的微不足道的事情吧。

也算是用心了。

這一塊塊墓碑上刻有死者的姓名、籍貫等信息。

死去的人終歸是死了,活著的人終究還是要向前看。

但“向前看”這一點也並不妨礙他們情緒上的宣泄。

緬懷死去的人,懷念當初的事。

活著的人,影心”的人,終歸還是要在心理上得到某些慰藉。

否則,積攢久了,憂思成疾,心理發生疾病,這可就不好了。

唉,跑偏了,但沒辦法,當這些幸存者們去往那一個個墓碑前,實在不忍心看這場景啊!

那一雙雙手,在溫柔地撫摸;

那一對對眼,在深情地凝望;

那一個個人,在悲痛地顫抖······

他們在與死者“對話”啊!

或許,不,大概,也不對——

是這一位位可敬又可佩的士兵們想起了某些人、某些事吧。

當——

一座墓碑前,一位看上去年齡不大、身軀單薄、有些瘦弱的少年,跪在墓前,不是用衣服,就是用他略顯粗糙的手那麼慢慢地摸索,細細地擦拭,緩緩地摩挲,就像怕把這墓碑給摸壞似得。

輕輕地,淡淡的,就是那般心翼翼。

誰海賊對生死總是看淡的,這並不完全正確啊。

誰來祭拜死人時,爽快地灑上酒,喝碗酒就可以,這種“灑脫”也得需要時間啊!

某一時刻,那手不再動彈,這人——

看——

一滴淚珠悄無聲息地落在墓碑上,混雜在雨水中的淚珠是那麼的“光彩照人”。

“啪嗒——”

似有聲響,那是掉在墓碑上濺起水花的聲音,亦是落在人心蕩起漣漪的聲音啊!

霎時間——

爆出了一聲大哭,“哇——”

那哭聲啊——

哭的是摧心斷腸,

哭的是撕心裂肺,

哭地這悲涼陰雨不敢落,

哭地這留守夥伴不忍聽······

淚如雨下!

淚如傾盆!

地間仿佛隻剩下這一道直擊人心底的哭聲。

怪不得——

默契啊,看來有人早已預料。

這場麵,悲傷是真的、真的止不住啊!

這一聲悲鳴,穿透了這八方風雨,傳遍了這墳山墓園。

傳到了這上上下下每一處角落,刺進了這裏裏外外所有饒心田。

也不知令多少人心中頓生慟意。

哀聲震!

情緒是會感染的,墓園裏的人都忍不住了,一傳十,十傳百,開了一個頭,就再也拉不住了。

海賊也是人啊,這人心終歸是肉做的。

墓園內,所有人都開始了“釋放性”。

有流淚的,有啜泣的,有大聲哭泣的,有涕泗橫流的;

有哀嚎的,有痛哭的,有悲嚎慟哭的,有哽咽垂淚的······

這是悲贍音樂!

外麵的士兵也有不少人受此感染,身子骨不住地顫抖,似要陪同裏麵的人一起縱聲大哭,場麵變得有些“騷亂”了。

此情此景,真叫人悲痛欲絕呀!

不想再看了。

另一邊,安東尼已到山腳。

重生五年,好,算八年又怎樣,安東尼從到現在還沒哭過,這一次行禮時也隻是眼眶濕潤,終究被他強悍地壓了下去。

可現在——

聽到山上的哭聲——

想到死去的貝爾,想到死去的葉······

有時候,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別看安東尼心理年齡一點都不,這有上一世的記憶又如何,心理年齡幾十歲又怎樣,現在終究是孩子的身軀啊。

“身”與“心”,二者的關係可從來都不是分離的。

前世“身心疾病”這一概念不就在某種角度明了“身”與“心”的關係嘛。

生理變化可以導致饒心理、行為等發生變化;

反之亦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