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欣然來到顧家屬於自己的那個房間,將所有的紛雜都拒之門外,環顧一眼四周,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沒有變,樣子還和母親去世之前一模一樣,甚至在桌子上還能看到她高中時候的書本。
她來到窗前,看著那盆已經枯萎的鬱金香,枯掉的葉子在微風下輕輕搖曳,她微微歎了一口氣,聽到身後的敲門聲,她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緒,應答了一句,顧靳言從外麵推門而進。
“結果怎麼樣?”顧欣然抿唇一笑,和顧靳言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姐弟,但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很好,雖然平日裏話不多,但顧靳言一直很喜歡和這個姐姐交流。
“還是老樣子,咱媽的脾氣你也應該了解,她認定的事情,別人沒辦法改變。”
顧靳言看著顧欣然百無聊賴的在床上坐了下來,目光依然望著窗台上的那盆鬱金香,她記得母親是最喜歡鬱金香的,隻可惜她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如果不堅持要自己的話,她或許不會因為後麵拖累身體而去世,“不過她認定了餘露是你未來的媳婦兒,估計不會輕易改變這個想法,更何況,這個餘露很聰明,她一直接近咱媽,討好她,這門婚事你怕是躲不掉了。”
顧欣然沒有回頭懶懶的說道,話裏話外也是在提醒顧靳言,同時也算在同情他。
“不會的。”顧靳言站在門口不遠處,每次顧欣然回來的時候,他都會過來和她說幾句話而且多數都會親自接她回家住幾天,不管怎麼說,這裏都是她娘家啊,但每次來到這個房間,顧靳言都莫名的有一種壓抑感。
或許是因為這個房間裏所有的一切,甚至包括回憶都是屬於顧欣然的,而這裏的一切都和這個家格格不入,他明白這個世界自己走不進來,所以也不會輕易冒犯,隻是簡單的說幾句話,從不觸碰任何東西。
“怎麼?你有辦法了?”顧欣然好奇的回過頭來,臉上染起一抹淺笑,她很漂亮,但性格冷清,屬於非常有氣質,但一直高高在上的人,顧靳言也非常認同顧欣然的美麗之處,她身上的確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
另外加上顧欣然是一個非常要強的女人,自從和張子強結婚之後,她就開始經營自己的生意,沒錯,完全是她一手經營起來的,她沒有依靠顧家的關係憑借自己一己之力,有了自己的服裝品牌公司,如今公司發展壯大,可從她的臉上卻看不到一丁點的幸福。
“沒有,隻是我不能和餘露結婚。”
顧靳言的這一句話讓顧欣然有些奇怪了,臉上的笑意更濃,對顧靳言的話也更感興趣,“我很好奇,是什麼原因讓你能合理合法的不和餘露結婚?”
“因為我有自己的妻子,如果和餘露結婚的話,那可是重婚,我在沒有離婚之前是不可能跟她結婚的。”
話一出口,顧欣然整個人頓住了,要說自己的這個弟弟結婚,也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是和餘露的雙胞胎妹妹餘安安結婚的,據說當時還發生了不少事情,她曾經因為這件事情質問過顧靳言,但由於當時的顧靳言因為餘露的離開而懊惱不已,所以沒有跟她詳細解釋過事情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