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白立刻聯係了家庭醫生,掛斷電話後,凝著她通紅的臉龐越發覺得異樣。
下一秒,直接將人打橫抱起離開,在客廳時對管家道,“備車,去醫院。”聲線低沉,夾雜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緊張。
一路匆匆,直至把溫情交托給醫生,顧夜白擰著的眉頭才有了絲鬆懈。
詳細檢查後,醫生摘下口罩,麵露異樣,“病人是被下了藥,加上受了涼,所以才會高燒不退,我已經給她吊了針,後續還需要留院觀察。”
“下了藥?”
“病人被人下了迷情藥。”
顧夜白一怔,目光移到了床上躺著的女人身上,溫情臉上酡紅還沒退散,大概是不舒服,雖睡了過去秀眉還皺著。
眼中閃過心疼,稍縱即逝。
醫生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病房裏剩下兩人。
顧夜白被這樣一折騰也沒有了睡意,坐在了床旁,守著溫情,點滴吊了一夜,她才退了燒情況穩定下來。
天色泛白,顧夜白動作輕緩的走出病房,走廊盡頭,他撥通了電話,“把昨晚在酒吧那個男人找出來,處理了。”
冰冷的聲音,帶著幾分肅殺之意。
病房裏,溫情緩緩睜開眼睛,呆滯盯著天花板,許久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醫院裏。
她撐著身子起來,偌大的房間裏沒有顧夜白的身影,她自嘲一笑,昨晚一定是燒的糊塗了,才會恍惚覺得他守著自己。
房門在這時打開,溫情下意識望過去,頓時落入深寒的視線中。
顧夜白立刻別開了臉,走進病房,冷冷道,“醒了,真是個麻煩。”
這樣的態度毫不意外,溫情靠在床上淡淡望著他。
“謝謝你把我送來了醫院,如果覺得我是個麻煩,下次就不要把我丟進水裏。”開口的聲音有些沙啞,卻說的平靜。
那刺骨的冷意,在意識中殘存,溫情記得他冷漠把自己推下水的一幕。
顧夜白在她清淡淡的話中,偏就聽出了幾分幽怨,他神色冷凝,“那麼身為顧太太的你也最好老老實實的,別出去被人下了藥,丟的是顧家的人。”
“下了藥?”溫情狐疑又好像明了了什麼,沒來得及多問就看到門口一道身影,“爸。”
顧彥檁沉著一張臉,身後跟著幾個助理。
“昨天離開還是好好的,溫情這是怎麼了?”質問的話是對顧夜白說的。
顧夜白麵色不變,淡漠的瞥了眼溫情,“這就要問她自己了。”
“她是你的妻子。”顧彥檁被他的話氣到,提高了聲音,“我說過讓你好好照顧小情,你倒好,照顧到了醫院裏來。”
顧夜白下顎線緊繃,默然站著。
顧彥檁被他的態度惹惱,厲聲道,“小晴是你的妻子,你應該好好對她。”
“不要以為你的心思我不懂,既然已經結婚了,不相幹的人就給我放下。”
氣氛頓時冷凝。
溫情提著心看著兩人,顧夜白臉色陰沉的厲害,一言不發,分明用這種方式表達著不滿。
“說話。”顧彥檁氣極,猛地拿起了桌上的杯子就要砸過去。
“爸。”溫情急忙開口,製止了他的動作,“我隻是身體弱,感冒了而已,和夜白沒有關係,你別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