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的視線落入他幽深的目光中,四目相對,兩人怔然看著彼此,房間裏染上絲異樣。
顧夜白最先別開了臉,抽出紙巾擦拭著手指,麵無表情,“你身上的其他地方自己上藥,這段時間就靜養著。”
留了些話,他離開了臥室。
溫情目光滯留在腳腕處,心裏像是漏了一拍。
接連上了幾天的藥,溫情的腳腕已經消腫,勉強可以行走。
在家的時間裏,她靜心為顧夜白做好三餐,為他準備好鞋子,為他放好洗澡水。
溫情更加溫柔了,顧夜白依舊冷然一張臉,卻不再惡語相向,兩人的關係好似沒變,又好像變了許多。
期間,溫情回了一趟溫家。
那日匆匆離開,她的東西還沒來得及帶走。
腿腳不方便,溫情一瘸一拐的走進別墅。
“爸,阿姨,我回來拿點東西。”
溫父溫母沒說話,甚至連眼神都沒給她。
溫情麵上尷尬,沒了顧夜白,溫家人的態度冷到了漠視。
溫情是被傭人攙扶著去了房間,在門口時,傭人停下,臉色難堪道,“小姐,你要做好心裏準備。”
“怎麼了?”
當溫情推開房門,看到一室淩亂時,才明白傭人的話是什麼意思。
視線所及,一片狼藉。
地上玻璃碎片,還有被摔壞的東西,而在床上,是已成碎片的裙子。
藍色的碎花裙,是溫情最喜歡的一條。
“小姐,從那天你和姑爺離開之後,大小姐就氣衝衝的來了你的房間,把這裏弄成了這樣。”
傭人和溫情算得上一起長大,有些話還是說了,“大小姐一邊剪裙子,一邊惱怒的說,她就要毀了你最喜歡的東西,還罵了很多難聽的話。”
溫情咬了咬唇,麵色平靜,“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小姐。”
“你先出去吧,這裏我來處理。”
溫情了解溫婉的性子,盡管不喜震驚她的做法,可也隻能忍著。
傭人離開,溫情視線在房間裏搜尋,最終在地上的包中找到了最近的策劃文件。
完好無損,這是她好幾天的心血,好在溫婉沒有一並剪了。
溫情要離開時,在院中遇到了溫婉。
她冷冷盯著她的腿,“從樓上摔下去竟然沒摔死你,還能走。”
自身殘疾,溫婉更多時候會把源頭遷怒到溫情身上。
溫情扯著裙擺,手指握緊又鬆開,麵色沉靜。
是她搶了溫婉的,又有什麼資格說什麼,再者,這麼多年她也已經喜歡了。
“我告訴你,就算是我推了你又怎麼樣,夜白不會相信的。”溫婉惱怒她的無視,聲音卻染上幾分得意,“我警告你不要對夜白亂說什麼,否則吃虧的還是你。”
溫婉語氣不善,全然露出了真麵目。
“我什麼都沒說。”溫情淡淡的看著她,“這是我最後一次把你當成姐姐了。”
……溫情早早的準備好了早餐,解開圍裙後對管家太太道,“等下我去公司,先生下來了就讓他自己吃吧。”
“可是太太,你的腿還沒好,先生都說了要靜養,你何必急著去公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