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那麼多了。”顧夜白拍拍她的肩膀,“如果看到那種情況都還無動於衷的話,那便不是你了。”

“可是我覺得自己太沒用了,明明心裏不相信他,卻還是忍不住心軟,我真的很沒出息。”溫情捶了捶腦袋,搖頭歎氣,一副對自己特別失望的表情。

“哪怕經曆再多,你還是始終保持著一顆溫柔善良的心,這樣的品質比寶石更可貴,你不應該為此感到沮喪。”顧夜白一臉認真,難得說出這樣的話來。

聽著有點酸。

溫情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心中的糾結隨著這一聲笑,徹底的消散於無形。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反正我隻要做到自己問心無愧就好,至於別人是真心還是假意,隨他去吧。”

她其實心裏很明白,溫父之所以向她示好,都是為了溫婉。

她告訴自己,就當是報答溫父溫母的養育之恩,若是他們以後再對她不起,便跟他們徹底的恩斷義絕,反正她已經不欠他們什麼了。

想通之後,溫情整個人都輕鬆了。

回到蘇苑,顧彥檀和顧母聽說了這件事,沒有發表意見,隻說以後想怎麼對待溫家,溫情自己決定就好,他們不會幹涉。

傍晚,溫情下廚做了一桌子菜,一是慶祝墨墨病好,二是感謝顧母和顧彥檀這段時間辛苦。

回到家的第一頓飯,其樂融融。

生活重又回到正常的軌道。

次日,顧母在家照顧墨墨,溫情去花店,顧彥檀和顧夜白去公司。

稍有不同的是,家裏多了四個保安保護墨墨,溫情身邊也帶著兩個,她說不要,顧夜白便以如果不讓保鏢跟著,就不能去花店相威脅,她隻好妥協。

經曆過上次南黎崢的事,顧夜白實在不放心。

到了花店,溫情讓保鏢留在車裏就好,免得站在店門口像兩樽活門神,高大威猛的,讓客人都不敢進來。

溫情今日讓阿俄休息,一個人在店裏忙活,不管是網上還是店裏的生意都還不錯,因此這一天過得很充實。

她開店不是為了賺多少錢,隻是一個興趣愛好而已,所以不必每天守到很晚,通常在傍晚便關門。

想著上次答應請葉槿路吃飯的事一直沒兌現,溫情便打電話給顧夜白,告訴他想請葉槿路吃飯。

磨了好一會兒嘴皮子,顧夜白總算答應,定在顧家旗下的酒店。

溫情到酒店時,葉槿路和顧夜白都已經到了。

“嫂子,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為顧哥小家子氣,不肯讓你來呢。”葉槿路坐著沒正形,吊二郞當開玩笑,“你知道嗎?顧哥在我麵前,三句話不離你,活脫脫一個妻管嚴。”

溫情不相信,正要說話,顧夜白卻承認了,“沒錯,我就是妻管嚴,怎麼了,不服啊?有本事你也去娶個老婆,就不用整天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

葉槿路捂住胸口,做受傷狀,誇張道,“嫂子,顧哥這是想把我氣死,好省下一頓飯。”

顧夜白就想拿筷子敲葉槿路的腦袋。

一餐飯的時間,差不多都是葉槿路在那兒逗趣耍寶,顧夜白雖然看似很不屑,但眼底的笑容都是發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