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鵬幾次給小方使眼色,無奈他根本沒看懂,一口氣把心裏話說出來。
溫情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夫人不是不關心我,隻是她考慮事情得以大局為重,我也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所謂啦。”
小方還欲揭穿她的自欺欺人,被小鵬捂住嘴。
“你口口聲聲說我們的主人是太太,可你幹嘛總是站在別人那一邊?”小方拿開哥哥的手,氣乎乎質問。
“用你的豬腦子好好想想,夫人是別人嗎?如果因為你在這裏胡說八道,害得太太跟夫人不和,她在顧家的日子能好過?”小鵬壓低聲音教訓這個腦子不拐彎的弟弟。
小方便啞口了。
看著真心替自己著想的兄弟倆,溫情心窩一暖,道:“謝謝你們,不過你們大可不必替我擔心,我沒事的,隻是你們倆的打白挨了,有些對不住你們。”
兩人受寵若驚,沒想到太太竟然還記掛著他們。
下車前,小方咕噥:“這頓打我不會白挨,太太也不能讓那個女人白白欺負了。”
“我警告你,你可別亂來啊。”小鵬聽到了,嚴肅警告道。
小方沒理會。
溫情在餐廳裏等了大約二十五分鍾,顧夜白的身影才出現在門口。
她趕緊站起來朝他揮了揮手,待他走進,正要問他怎麼突然來帝都了,但聞到他身上帶著的淡淡酒味。
“你喝酒了?”
“嗯,孫博士的實驗取得了第一階段的成功,我和明浩一高興就在那邊喝了點。”顧夜白抱了抱她,大手撫過她的臉頰,“今天走得太急了,下次一定把墨墨帶來看你。”
事實不是走得太急了,而是顧母晚上要參加一個聚會,非要帶著墨墨一塊去向人家炫耀寶貝孩子有多聰明好看,說什麼今天也不肯給他帶走。
“沒關係,反正你們都快要搬到帝都來了嘛。”溫情從他懷裏出去,坐回椅子上。
顧夜白坐到對麵的位置,“聽你的語氣,今晚還不打算跟我一起回去?”
溫情抿著粉唇,搖了搖頭,“媽說以後我們就要久居帝都了,所以我想把花店關了,問問阿俄願不願意到帝都來,再在這裏重開一家。”
“好,你看著辦吧。”顧夜白從錢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這卡你拿著,看到有合適的地方就買下來。”
溫情沒有拒絕,將卡收了起來。
三天後,花店便在君豪酒店斜對麵的商業街開業了。
令溫情沒有想到的是,雁城花店對麵的那個老板,竟然也悄無聲息跟著搬了過來,就在隔壁。
這絕不可能是巧合。
唯一的解釋便是,這個人很可能是衝溫情,或是衝顧家而來。
溫情走進隔壁花店,老板看到她先是一愣,緊接著目光一閃,假裝不認識般轉身去修剪花枝。
溫情開門見山,直接問道:“你是誰,跟著我們搬到帝都,究竟想幹什麼?”
聞言,老板身形一頓,過幾足足五秒才回過頭,看了眼小方和小鵬兩個人。
“我的確是跟著你搬來帝都的,但是我沒有惡意,你要真想知道我是誰的話,就讓他們先出去,我隻跟你單獨說話。”男人的聲音有些嘶啞,很不好聽,嗓子好像受過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