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疑的是,明明之前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溫家,就差拿到實證了,證人和證據卻在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不見。
再後來,她查到的就是與之前截然不同的線索,跟溫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太太,這人很可能就是圖您的什麼,不可信。”
小鵬的聲音將想得出神的溫情拉回現實。
她心裏亂得很,無心去管花店,隻想找個地方靜一靜,“你們不要跟著我,我就在附近走走。”
他們倆不說話,默默跟上。
溫情停下腳步,聲音溫柔卻也帶著不容拒絕,“阿俄忙不過來,你們去幫她一下,我不會走遠的。”
他們怕惹她生氣,隻好乖乖聽話,回花店幫忙去了。
溫情確實沒有走遠,她隻是到了馬路斜對麵的二樓茶館裏,看了那個神秘男子一上午,想了很久的心事。
到晚上回酒店,她都沒有下定決心。
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對那個人的話信了七八分,擔心父母真的與顧夜白有關,因為不敢麵對這樣的結果,而不敢去求證。
第二天中午。
顧夜白又來了帝都,溫情鬼使神差地領他往隔壁的花店經過,那個男人看顧夜白的眼神裏明顯帶著恨。
可是對卻沒有恨,而是複雜得說不清道不明。
“那個人好像有點眼熟?”顧夜白眯起狹長的眸,隱約覺得在哪裏見過。
溫情挽住他的胳膊,將他的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邊往前走邊說道:“房子什麼時候才能弄好啊?”
他們早有搬到帝都的打算,很早就在西城富人區買了一幢別墅,閑置了幾年,要搬進去的話需要打掃通風,還要布置,所以需要點時間才能搬進去。
“回頭我催催他們。”顧夜白將發現那人眼熟的事拋到腦後。
“那你別忘了。”溫情頓了頓,又補充一句,“我想墨墨了。”
要等到房子弄好了,顧母才會搬來帝都,墨墨才會來。
顧母將墨墨看得跟自己的心肝似的,半步也不讓他離開,每回顧夜白來帝都,她都總有法子讓墨墨來不成。
“那你明天跟我回雁城。”顧夜白舊話重提。
溫情想到溫母的事,以及顧母說讓她短期內不要回去的話,搖了搖頭。
“她已經下葬好些天了,難道你要因為這件事,一直逃避下去嗎?”顧夜白停下腳步,修長手指導捧起她的臉,“我知道她當眾死在你麵前,對你的打擊太大,可是你總要試著走出來,不能一直活在她帶給你的陰影裏,否則她死了還壓著你一頭,讓你活得不痛快。”
“你說的道理我都懂,我知道逃避不是辦法,可我就是過不了自己這關,一想到她,我就渾身發冷,遍體顫栗,我知道我沒出息……”
見她臉色蒼白,顧夜白於心不忍,不再逼她,“別說了,是我不好,我不該又提起她,好了,不要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