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阿俄的解釋,溫情為自己的疑神疑鬼感到好笑。
一定是阿俄的錯覺,她跟那個人陰鬱的神秘男人怎麼可能長得像。
就算真的像,那也一定是巧合,他們之間絕不會有什麼聯係。
“好了,沒事了,你忙去吧。”溫情甩了甩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這裏交給你了,我出去走走。”
阿俄恭敬道好。
袁鵬跟上去,剛走兩步,溫情轉身對他說道:“你不用跟著我,去把他的底細查清楚。”
那人對她的一切了如指掌,而她對他卻一無所知,這令她打心底裏感到不舒服。
她必須弄清楚對方的意圖,不能稱裏糊塗地相信他說的話。
“我知道您著急,可是您身邊不能沒有人,先生再三交代過,讓我們要貼身保護您,現在小方不在,我就更不能走了。要不等小方回來,或是請私家偵探,您看可以嗎?”袁鵬滿臉為難,害怕再發生像上次一樣的事,到時後悔莫及。
溫情是個感性的人,很容易被別人一句關切的話語,一個真誠的眼神所感動。
此刻,看著小鵬為難的表情,不禁就被暖了心窩。
她笑了笑,道:“放心吧,我不可能總那麼倒黴,一直遇到那樣的事。而且這件事除了你們兩個,我沒有可以信任的人,就當是幫我一個忙,成嗎?”
她都這麼說了,小鵬哪裏還能說出拒絕的話?
可是……
“太太,上午我一無所獲,還被他發現,我就怕我會辜負了您的期待。”
小鵬羞愧低下頭,身為保鏢,上次被明敏的人打傷住院,這次又無功而返,而太太卻一個字都沒怪他們,這令他感到自慚形穢。
溫情就很心疼。
他們兄弟倆從小失去雙親,相依為命長大,在他們義父那裏,學到的都是服從自己的主人,為主人分憂解難,做一個合格並且有用的保鏢。
隻有有用的人,才會不被主人放棄。
這種觀念已經深深刻在他們的骨子裏,哪怕溫情從不苛責,他們還是會耿耿於懷。
“你盡管去做好了,就算是總統,做事也沒有十拿九穩的,偶爾失誤很正常,不必放在心上。再說了,你才剛到帝都,難免施展不開,等到慢慢熟悉了就好會了。再說了,就算最後什麼都沒查到也沒關係,我們另想辦法就是了。”
“嗯,那我去了。”袁鵬低了低頭,滿懷著感動,同時也帶著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決心,信心滿滿地再次去調查那個的身份。
月朗星稀,夜色青黑,微風拂過麵頰,帶起絲絲涼意。
溫情在等雁城的消息,心緒不寧,不想回酒店麵對顧夜白,故而想到了這個靜謐的天台。
四周是半人高的圍牆,沒有窺探的眼睛,無人打擾,是她此刻需要的最佳場所。
她雙手枕著頭,望著零落的星星和皓月,思緒不自覺又陷入了那件事情中。
這兩天她的大腦有些不受控製,想了很多種可能,然而不管是往好的,還是往壞的方麵想,最後都是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