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顏看都沒看他一眼,淡淡的道:“這裏不是我的家。”
“這裏是你的新家,你以後都會住在這裏。”顧江伸手去拉她的手,卻被她躲過了。
童顏站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淡淡靜靜的看著他,第一次決定開誠布公的跟他談一談:“顧江。”
她努力的理著自己的思緒,好讓自己試圖理解他的思維。
顧江眯著眼笑了,十分溫柔的應下了。
“怎麼樣?是不是對你的新家很期待?放心,我們很快就到了。”顧江看著遠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我問你一個問題。”童顏靜了靜,覺得自己已經思考的夠成熟了之後,才無比冷靜的抬頭看他,問道,“如果說,你之前所做的計劃,是為了白雪的話,我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麼要中途改變計劃呢?你把我抓到這個地方,是想幹什麼?”
這是她最不能理解的地方。
為什麼要囚禁她?這兩天在途中奔波,他可是連手機都沒給過她,不讓她有任何與外界接觸的可能,就連她上個廁所,都會有人專門跟著她,怕她逃跑。
難道對她做這一切,也是為了報複她嗎?
童顏突然心生恐懼,如果說是這樣的話……那麼她未來的日子過得將會十分的黑暗。
在特警隊不是沒有這樣的案例的,之前有個特警抓了犯人,後來那個犯人越獄了,過了十年之後,重新東山再起,還一直都把當年抓他的那個特警記在心裏,然後找了個機會,把特警給綁架了,專門綁到了那種深山野林的地方。
那個特警被救出來的時候,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
童顏親自參與過那次救援行動,所以對那個特警的樣子記得特別的清楚,想到了這裏,似乎她的眼前依稀還能出現血肉模糊的場麵。
她的身體忍不住抖了一抖。
顧江沒想到她會問這種問題,這個問題也是他唯一不能夠回答她的。
到底是想幹什麼呢?他想讓她看出來。
都已經三個月了,難道她還沒有明白他對她的心意嗎?或者說是,是他自己表現的不夠明顯?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不介意在接下來的日子把自己的這份心意表達得更明顯一些,好讓她不再問出這種愚蠢的問題來。
顧江最終隻說了兩個字,神情很是神秘,“你猜?”
童顏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抬起頭來,毫不畏懼的直視著他,“顧江,現在我的人已經在你的手上了,就算你因為白雪的事情而恨我,想要報複我,我也不後悔抓了她,你有本事抓到我,你厲害,但你要是個大男人,你就別耍那些陰狠的小手段,給我來個痛快的!”
顧江愣了一愣。
她以為他想對她幹什麼?還來個痛快的……難道他以為他要殺了她嗎?
顧江輕輕的笑出聲來,搖了搖頭:“我是該說你傻好呢,還是該說你可愛好呢?我如果想要殺你的話,早就殺了,何必等到現在?”
說到這裏,他忽然低下頭來,貼近了她的耳朵,氣息拂在了她的耳畔,“我怎麼舍得殺你呢。”
這句話的暗示意味已經很濃了。
可是童顏卻毫不猶豫的把他給推開了,她一臉的嫌惡,不加掩飾:“你離我遠一點,我不管你到底想幹什麼,要麼放了我,要麼殺了我。”
反正她現在也相當於是一個死人了。
沒有戶籍,沒有身份……她一路上都有找機會想要逃跑,可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顧江一天二十四小時派人在她的身邊看守者,她根本就無從脫身。
她真的很想打電話給爺爺報個平安,別的人也就算了,可是他不想讓自己的親人為自己擔心,爺爺就隻有她這麼一個孫女兒了,如果知道她為國犧牲,再也不能夠承歡膝下,肯定會傷心欲絕的。
她很了解自家的老頭子,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雖然嘴巴上不見得有多麼在乎她,可是在心裏卻把她當作自己最重要的親人。
她不想讓爺爺為自己擔心。
顧江聳了聳肩膀:“現在決定權在我的手上,你沒有資格給我出選擇題,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說話間,兩個人搭乘的車子已經停了下來。
車子停在了一幢複式小別墅門口。
小別墅是靠海而建的,一下車就能夠看到海浪撲打著海岸,金色的陽光灑滿了一地,椰子樹在海岸邊整齊的排成一列,這是一幅十分賞心悅目的美景,可是童顏卻沒有欣賞它的心情。
顧江指著那幢別墅道:“這就是我為你選的新家,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