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顏看著他,好大一會兒都沒說話,然後她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莫名的有些煩躁。
對於他這種態度。
童顏又想了一會兒,盯著他的眼睛,固執的重新又問了一遍:“我剛才問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你今天晚上是不是要住在這裏?”
顧江沒說話。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點微妙。
然後他開口了,伸手去拉她的手臂,童顏下意識的想要去躲,可是以往都能躲開的,這一次她卻沒能躲開。
她有些吃驚的看了他一眼,很快又低下頭去,去板開他的手指頭。
然而這一次還是沒能板開。
她有些慌,抿了一下嘴唇,直覺如果自己再不反抗的話,很快就會有很糟糕的事情發生。
然後這個直覺馬上就被驗證了,從來都沒有如此準確過的——
下一秒,顧江用力的將她往後一推,反手一帶,將門給帶上了。
整個過程無比的迅速,快到簡直童顏都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將她按在了牆壁上麵。
童顏的背重重的撞在了牆壁上麵,背後有點發疼。
慌亂之中,她怒斥道:“你做什麼!”
顧江用力的鎖住她的手,膝蓋頂在她的雙腿之中。
童顏的腦子裏有警鈴響起,這個被侵犯的姿勢很快讓她做出了相應的抵抗舉動。
但是均輕而易舉的被男人給化解了。
他不費吹灰之力的製住了她,將她死死的壓在了牆壁上麵,動彈不得。
童顏瞪著他,眉頭都快打成兩條死結了。
“放開我!”
破碎的低吼聲從她的嘴中溢出來。
顧江的腦袋慢慢的貼近了她。
童顏睜大了眼睛,眸子裏滿是驚慌。
他的氣息若有似無的,如同羽毛一般拂過她的臉頰。
然後,他低低的開口道:“你以為,我花了那麼多精力把你拘在這裏,是為了什麼?”
這麼多天一直維持著的溫柔的假象終於被殘忍的撕了下來。
他以最原始的麵目麵對著她。
毫無保留的用自己最真實的情緒。
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
什麼。
片刻之後,童顏連呼吸都忘記了,呆呆怔怔的看著他,不敢置信。
這樣的姿態,再加上他言語中的暗示。
她怎麼可能聽不明白。
他的目的其實就是……想睡她?
童顏想要狠狠的煽他一耳光,讓他好好的清醒一下腦子。
然而她的手腕正死死的被他摁在了牆壁上麵,連動彈的餘地都沒有。
她幾乎是使了吃奶的勁頭在反抗他,甚至因為用力過度,她的臉頰微微泛紅。
她咬著牙:“你殺了我吧!”
直接殺了她吧,就算是她死,也絕對不會讓他得逞的!
顧江又笑了,“寶貝兒,我花了那麼多功夫呢,死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童顏:“顧江,我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遇見了你!你怎麼能夠這麼惡心!”
“現在才覺得我惡心,已經晚了。”顧江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他麵無表情的,又騰出了一隻手去摸她的臉。
童顏扭頭躲開了,在這個過程中她的脖子差點沒扭了。
顧江也不惱,反正他有足夠的能力去製服她,也有足夠的時間。
長夜漫漫,現下不過才開了一個頭而已。
直到現在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完全用錯方法了。
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方式太溫吞了,根本就不適合她,原本他早上的時候還抱有一絲期待,這一個月的真心以對,她是否能夠察覺出來。
可是他很快就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了,無論他怎麼表現,她都是一如既往的討厭他,甚至更甚。
既然如此的話,那又有什麼好顧及的呢?
他的本意是想討她的歡心,可是,她的歡心,他也不是非要不可的。
有那麼多個女人前仆後繼的往他的身邊鑽,他又不是非童顏一個不可的,他還沒有犯賤到那種地步。
而且她竟然還如此的不識好歹……整整擺了一個月的臉色給他看,她到底得是有多大的人才敢這樣對他的?
不就是仗著他一直寵她嗎?簡直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有一句話說的很對,要一個人心裏留下一個另外一個人的痕跡,其實並不一定非要是喜歡,討厭也可以,恨也可以。
得到一個人的手段如此的多種多樣,他為什麼非要選擇最笨拙的一種方式呢?
隻要能夠在她的心底,留下屬於他一個人的劃痕,他就心滿意足了。
現在,他對她的要求改變了,就這樣吧,這女人的心就是一塊石頭,他怎麼捂都捂不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