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韶曼本來回憶起和顧北承的過往,就心酸不已。被他一催,眼淚霎時湧出眼眶,如連綿不斷的細雨。
哪怕哭得肝腸寸斷,她都不忘迎合他,“顧北承,我不要臉,我隻配哭……我什麼都聽你的……你有什麼不痛快,都發泄在我身上吧……”
因為疼痛和哭泣,她一段話說得斷斷續續、高低起伏。
顧北承越聽,心裏的燥火燃得越旺。
身下的嬌軟女人,總有辦法讓他不爽!
倏的撈起宋韶曼的腰,顧北承他抗她進浴室,粗魯地扔到浴缸裏。
顧北承用了狠勁,宋韶曼磕得重,膝蓋和手肘迅速躥紅。洇染開去的薄紅,桃花般嫣嫣灼灼,與殘留的玫瑰花瓣相纏,美得驚心動魄,仿佛有暗香浮動。
可宋韶曼並不覺得疼,抬起剪水秋眸,楚楚可憐地望著紅了眼的男人。
隻一眼,顧北承就想把她給揉碎,玩壞。
正在這時,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從臥室鑽入他的耳蝸。
他冷睨宋韶曼,凶狠命令,“立刻把你肮髒的身體洗幹淨!”
心痛到麻木,也就沒感覺了。
宋韶曼乖順,“好。”
要不是鈴聲回旋在耳邊,他真想扯爛她虛偽的嘴角。
終歸,顧北承邁開長腿,去接電話。
待顧北承出去,宋韶曼怔忡,腦海突然閃過想起這個男人的暴虐,猛然回神,打開水龍頭。
滾燙的熱水打在身上,瞬間激得她皮膚灼紅。她渾然不覺燙,麻木地搓洗。
顧北承電話結束後走進浴室,宋韶曼正在衝洗泡沫。她下意識身子一僵,旋即平靜地繼續搓洗,而後擦拭、穿衣。
好像看不見他侵略性十足的目光。
顧北承隔著升騰的雲霧看她,突然心境平和,夾住出支煙,叼在嘴裏,點燃,呷了口。
幾分鍾還想幹/死宋韶曼的人,忽然間就清心寡欲地看著香/豔女體在眼皮子底下晃動。
等宋韶曼穿戴整齊,顧北承飆車去了他常去的一家會所。
宋韶曼暈車,車上就一直想吐,停車後依然麵色刷白。可顧北承不給她緩衝的時間,下了車立即繞過車頭,把她拎出來,半拖半拽將她領到包廂。
宋韶曼頭暈目眩,踉蹌走了一路,被他甩進金碧輝煌的包廂時,再也繃不住,跪在地上,“嘔――”的吐了一地。
柔軟的紅地毯上,頃刻間堆積穢物,還散發著酸朽味。
“噗”,顧北承踹她後背,“讓你出來伺候客人的,怎麼這麼不懂事?!”
暈暈乎乎的宋韶曼,摔倒在地上,驚疑不定:伺候客人?顧北承要我去伺候別的男人?
宋韶曼忽然覺得冷。
刺骨的冷,瞬間直衝心口。
宋韶曼趴在地上不動,一隻皺巴巴的手搭住她細嫩的胳膊,還惡意摩挲幾下,“顧總言重,宋小姐如花似玉,嬌氣點又如何?”
蒼老的聲音裏,有藏不住的色/欲。
宋韶曼抬眸,果然看到頭發花白、滿臉皺紋的老頭兒。她喊一聲爺爺,對方都不吃虧的年紀。
她胃裏再次翻湧惡心感,本能地甩開老頭的手,“別碰我!”
兩手撐地,她狼狽而艱難地起身。
“這……”李文劍尷尬,望向顧北承,欲言又止。
他最近要和顧北承合作,顧北承上道,說塞給他個小美人兒。美是真的美,皮膚白裏透紅,光站著就在勾人。他年紀大了,玩不動強取豪奪。被宋韶曼激烈拒絕,他有點不懂顧北承的意思了。
顧北承安撫李文劍,“李總,她不懂事罷了,你先去裏麵坐會兒。”
李文劍瞥見宋韶曼淚眼漣漣的可憐勁兒,忽然想要英雄救美。可旋即,他遐想了被小美人兒伺候的銷魂蝕骨,壓下了微薄的憐憫。
等李文劍消失在暗色的光暖裏,顧北承湊到她身旁,輕咬她耳垂,“宋韶曼,你奶奶的命,你還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