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趙秋萍著急,“您真的想好了?宋小姐心思這麼細,有些傷害,會成為她這輩子都過不去的坎兒啊。”
趙秋萍沒什麼文化,但年紀大,經曆多,看人也準。
按理說她是顧北承花錢雇來照顧宋韶曼的,沒必要打這通電話,更沒必要冒著失業的危險為宋韶曼說話。偏偏她看得出宋韶曼的哀傷,並且想到了年輕的自己,萌生了惺惺相惜之感。
“趙秋萍,不該管的事,你不要插手。”顧北承加深嘴角弧度,洇出刻骨的冷漠,“否則會自討苦吃。”
不等趙秋萍開腔,顧北承決然地掐斷了電話。
宋韶曼,你以為我會被你玩弄於股掌間嗎?
你以為我還是那個,隻要你哭,就會心疼的顧北承嗎?
你以為你依然能夠刺激到我?
你不能!
顧北承愈發覺得胸悶氣短,惡狠狠摁滅煙頭,走出吸煙室。
身穿素白婚紗的程諾迎麵走來,步步款款,“北承,正找你呢。婚禮就要開始了,從現在開始,你可要一直站在我身邊。”
說話間,她挽住顧北承的胳膊,將腦袋擱在他肩膀上。
程諾是真愛顧北承,哪怕聞到他周身的煙草味,都覺得那是要她命的香水味。
顧北承沒躲,動作卻變得僵硬。
私養宋韶曼的別墅內。
李文劍一進臥室,便看到宋韶曼斜躺在床上,衝他嬌媚豔笑的勾魂畫麵。
橫陳在前的鮮/嫩玉/體,隻有幾條簡單的線條包裹著。要說,該遮的都遮住了,可遮不全呀。細細的凹印,反而勾勒出更多言而未盡的風情。
宋韶曼雖然瘦,但該有肉的地方,不比誰少。
麵前美人橫臥的香豔圖景,和李文劍日夜肖想的畫麵如出一轍,甚至更為活色生香。
因為現在,他可以聞得到宋韶曼身上飄來的若有若無的甜香。他隻有往前走幾步,就能觸到她滑/嫩的皮膚。
李文劍下意識吞咽口水,腳下更是灌鉛似的,挪不動半步。
乍見李文劍,宋韶曼心生畏懼:李文劍不僅又老又醜,更有顆肮髒的心。
遊神之際,她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奶奶,想到馬上就要再次交醫藥費,想到顧北承拒絕帶他走,想到顧北承今天要和程諾結婚,想到顧母給的最後期限……
她想要堅強。
在奶奶的教育下,她從來不想軟弱。
然而與顧北承相愛,注定她要麵對這些年的風風雨雨。
風雨中,她站不穩了。
也快撐不下去了。
“啪嗒”,李文劍口水掉落的輕微聲響,驚醒了宋韶曼。
她撇開亂七八糟的念頭,舒展身體,展露更多的風光,“李總,你都來了,發什麼呆呢。”
甜脆的女音鑽入耳蝸,李文劍骨頭一酥,“馬上!馬上!”
眼前白玉香脂翻湧,四周若有若無清香浮動,李文劍脊椎輕顫,完全耽溺於此刻的溫柔鄉。
即將擁有的快/感最為致命,他緩慢地往宋韶曼走去,享受在將明未明的美好念想。
待李文劍右膝跪在床沿,宋韶曼扯過薄被,虛虛蓋住身體,“李總!”
李老頭自然知道宋韶曼在玩情/趣,笑嗬嗬伸手,撫過她露在外側的脖子,“我在呢,別急。”
指尖細膩的觸感,直叫李文劍心頭酥軟,直要發爛。
而宋韶曼,卻被粗糙、油膩的碰觸折磨。
為了抓住這最後賺錢的機會,她強忍惡心,維持麵上的笑容。淺淺的梨渦,動人得仿佛毫不知道主人的痛苦。
李文劍沿著她的頸線下移,觸到絲滑的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