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我趴這兒,您打了,應該不會再怕我反悔了吧。李總,您應該知道我的境況,我不知道擔心您不守信用,我是害怕。您能不能先給我錢。”
眼裏的怒火漸漸熄滅,李文劍露出似憐愛似詭譎的笑容,“宋小姐說的對。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自古以來的道理。”
李文劍騰出右手,從包裏翻出一張支票,“五十萬,定金。今晚你服/務得好,還有五十萬。要是你想長期合作,我更不會叫你吃虧。”
李文劍的確是名震一方的富商,但是他老婆管得緊,他能揮霍的錢並不多,花在女人身上更少了。身份、地位擺在那兒,塞到他跟前的女人數不勝數。宋韶曼再特別,他都不至於這麼砸錢。這一百萬,顧母出了五十萬。往後他真包/養宋韶曼,顧母都會出資一半。
說到底,顧母不是心疼顧北承每個月花在宋韶曼身上的錢,而是不給宋韶曼留在顧北承身邊的機會。
當然這些,李文劍不必說給宋韶曼聽。既有損他的顏麵,又於事無補。
宋韶曼鬆開皮帶,顫抖著接過支票,小心翼翼地塞到枕頭底下。
身後半跪的李文劍麵色陰沉,儼然不悅。宋韶曼不得不陪笑,“李總,實在是我不懂事,擾了您的興致。您是要繼續,還是要我自罰呢?”
即使不清楚愛施/虐的李文劍有什麼把戲,她也能料到不是什麼好事。
可她都收了五十萬,還有資格去抗議?
兩個五十萬,夠她撐兩個月了。
熬過今晚,她可以睡一個多月的安穩覺了。
隻希望……結了婚的顧北承,可以真正放過她,不要再拿奶奶威脅她。
重回顧北承身邊,宋韶曼其實就死心了。哪怕她偶爾看著靜止不動的顧北承會心存幻想,但她的理智最終會回籠。那晚在病房,她哭著喊他北承哥哥,求他帶她走,是真的動搖了。可惜他已經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北承哥哥了,他毫不猶豫地拒絕她的請求,同時掐滅了她死灰複燃的心火。
徹底掐滅。
李文劍見宋韶曼淚眼漣漣服軟,哪裏還有怒氣。
眼底再次染上笑意,他撿起落在宋韶曼身側的皮帶。抬手之際,手背的骨頭劃過她的腰側。
下巴抵在枕頭上,宋韶曼閉上眼睛,準備迎接即將來的腥風血雨。
“砰”,忽地一聲巨響,嚇得她心肝肺全都顫了兩顫。她下意識往聲源望去,角度不好,她隻模模糊糊看到個人影,便滯住了呼吸。
李文劍震得肚腩上的肥肉晃蕩,他不爽地回頭怒吼:“老子不是說了,誰都別來打擾我嗎?”
顧北承麵沉如水,陰鷙的目光掠過宋韶曼赤裸的後背和纖細的長腿,最終鎖定怒火中燒的李文劍,“李總,我的女人,你也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