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有急事,明天再來找你談。”薑煙盡量客氣的說,“唐先生都等了這麼多年,也不在乎再多等一天吧?”
唐黎源不為所動,讓四名保鏢牢牢包圍著她。
正僵持著,薑煙餘光瞥見斜前方的VIP卡座——
黑西褲白襯衫的頎長男人,領口扣子解開了兩三顆,若隱若現的胸肌,線條緊實而又性感。
他正在和朋友喝酒,英俊銳氣的臉上神色散漫。
酒吧裏音樂聲很吵,周圍沒什麼人注意她這個吧台角落。
但她望過去的時候,男人的目光恰好看過來。他的眼神驀地一冷。
霍景深遙遙掃視她身邊狀況,微眯黑眸,起身,大步流星的走過來。
“七少?”唐黎源看到來人,有些意外,隨即和氣的道,“我這裏還有點事,遲點再和七少敘舊。”
霍景深冷峭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淡淡掠過薑煙漸紅的臉,啟口道:“不管你們在談什麼事,我現在要帶她走。”
他語氣平淡,行為卻十分霸道,握住薑煙的手腕,穿過四名保鏢,說帶人走就帶人走。
唐黎源臉色微微異樣,眼中冷色劃過。旁邊保鏢走上來詢問要怎麼做,他擺了擺手:“讓他們走。霍七這人……現在還惹不起。”
……
薑嫣被霍景深塞進了加長版的勞斯勞斯車裏。
他升起了隔板,車廂內變成私密的空間。
“七少……”薑嫣悄悄瞧了他一眼。
他的神色冰冷,怒火似裹在冰山之下,一觸即發般的危險。
“你怎麼會和唐黎源在一起?”霍景深語氣無溫,冷冷看著她。
“就是遇到了……”薑煙含糊地回答。
有些事很難解釋的。
比如說,如果他問她怎麼會知道曲畫橋這個人,難道她要說幾年後將會遇見?
一旦撒了一個謊,她以後就必須用更多的謊來圓。
倒不如什麼都不說。
霍景深眯眸盯著她,沒有逼問,卻比逼問更具有強勢的威壓。
薑煙被他看得忍不住一顫。
她低下頭去,忍著的不適再次洶湧襲來。
她死命絞著雙手,難受得快發狂。
“把手給我。”霍景深早在酒吧裏就看出她毒發作了,那種嫣紅的臉色,眸底水漾的媚色,和上次如出一轍。
他從車裏的備用藥箱裏拿出一支鎮定劑,往她血管紮下去。
“謝、謝七少……”薑煙忍出一頭冷汗。
鎮定劑的效果起得很快,但跟隨而來的那種欲念,像從四肢百骸裏鑽出來般,酥軟麻癢,瘋狂蔓延。
薑煙咬唇,咽回到嘴邊的吟呻。
霍景深冷眼看著她:“就你現在這副樣子,在夜色那種地方,會被多少人輪,你想過沒有?”
薑煙輕嗯了聲,顫著聲回道:“我知道夜色酒吧不是什麼好地方,我剛剛就打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