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的吊燈下,男人身形修長,手中握著一隻木鍋鏟,極為仔細的將平底鍋內的牛排翻個,那認真的神情竟然有種說不出的宜家宜居的感覺。
許念安頓時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逗笑了,明明外界傳聞冷厲狠辣的男人,怎麼到了自己的眼裏就變成了宜家宜居了呢?
牛排的香味慢慢從廚房飄進許念安的鼻子,她看著男人寬闊而筆直的背影,悄聲走了上去。
“不是讓你在外麵等著嗎?進來做什麼?”
這個男人的眼睛是長在後腦勺上的嗎?她剛才走路的聲音已經很輕了好不好。
許念安這一愣神的功夫,穆延霆已經把牛排盛到了盤子裏,然後再用聖女果跟西蘭花做了點綴。
高檔瓷盤內,賣相極好的牛排靜靜地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窗外的雨滴“劈裏啪啦”的打在玻璃上,廚房內,卻暖的讓人心癢。
許念安有些感動,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輕輕一吻,隨即笑道:“穆先生洗手作羹湯的樣子實在是太暖了,所以就忍不住過來了,這是餐前甜點。”
穆延霆似是很是享受她的讚美,伸手指了指另外一邊許念安還沒有親過的臉頰,意思不言而喻。
許念安笑了笑,再次踮起腳尖將紅潤的嘴唇湊了上去。
穆延霆深黑的眸中劃過一絲狡黠,頭微微一偏,許念安的吻就落在了他性感的雙唇上。
男人眸色深沉,深吻結束後,他粗糲的指腹輕輕擦拭掉許念安唇上的瑩瑩水光,淡然道:“這才叫餐前甜點。”
許念安:比撩撥人,她永遠都不是他的對手。
她決定還是乖乖吃東西吧。
兩個人剛剛走進餐廳,管家就急匆匆的走過來,站在穆延霆身旁低聲道:“先生,白特助來了,有急事要跟您說。”
管家的話音剛落,就見到白啟辰一聲濕氣的朝這邊走過來,臉色凝重。
他看了眼坐在穆延霆對麵的許念安,猶豫著要不要現在就把事情說出來。
穆延霆拿著餐具,動作優雅的將盤子裏的牛排割成小塊,淡淡道,“說吧。”
“先生。”白啟辰立在穆延霆身旁,一臉恭敬,“高陽遇刺了。”
許念安聽到這話頓時一驚,條件反射一般,側頭看身旁的穆延霆。
隻是穆延霆神色如常,他放下手中的餐具,慢慢站起身,摸了摸許念安的頭,嗓音很是溫柔的對許念安說:“安安,你先吃飯,我上樓處理點事情。”
許念安忙點頭:“嗯,去吧。”
一進書房,穆延霆便問:“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白啟辰站在他身旁,如實的將情況彙報給穆延霆:“先生,高陽按照原定計劃,先乘飛機到達東南亞,倒是很快聯係上了接應的人,但是從機場回公司的路上遭到了另外一股勢力的埋伏。”
燈光下穆延霆眸光深沉,看不出什麼情緒,他問:“傷的重嗎?”
白啟辰湊到他悄聲道:“中了一木倉,好在不是要緊部位,不過最近這兩個月恐怕都不能行動了。”
穆延霆問:“是什麼人動的手查出來了嗎?”
白啟辰垂眸:“暫時還沒有,不過我們猜測應該是邢老六的人。”
穆延霆嗤笑一聲,“邢簡寧的手段,倒是越來越像他老子了。”
白啟辰的聲音壓得更低了:“先生,您看,我們要不要反擊。”
穆延霆搖搖頭:“不急,狐狸尾巴還沒有完全露出來,我們這麼快行動,反而會打草驚蛇,不過打傷高陽的那批人,不用輕饒,至於邢簡寧那邊,好好盯著,他剛剛接手邢家,那幾個老家夥也虎視眈眈的盯著那個位置,你盡快查明了,找到實質性的證據,到時候,再給他致命一擊。邢家的其他人,估計會很高興我們這麼做。”
白啟辰點頭:“明白,我這就吩咐下去。”
穆延霆又道:“至於高陽,你問問他,是想繼續留在那邊,還是先回來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