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扇動翅膀要製造出太平洋的風暴,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龍馬公司給甘昌同行的壓力自然也不會突然出現。
龍馬的策略裏,首先是穩定貨源,穩定貨源當然要付出較高的代價,同時還要與生產商簽定供銷合同,隻有通過“合同”將雙方綁在一起,才能做到貨源穩定。這一步,由於龍馬公司的“財大氣粗”又出手大方,自然得到了生產商的支持;其次是淘汰其他貿易公司,華國有色金屬的無序競爭,惡性競爭,與這些貿易公司脫不了關係,在對外交往中,他們為了那幾個點的利潤,往往成了外商的幫凶,甚至不惜出賣國內有色金屬的情報,可以這些公司就是寄生在甘昌有色金屬資源上的害蟲。當這兩步走好了,秩序整合好了,龍馬才會走出第三步,逐步抬高有色金屬對外出口價格。
在龍馬貿易開業收購的第一個星期裏,龍馬就支付了500萬美元的貨款,而那些貨物則全部存放在公司的倉庫裏。當馬尼聽了唐卡的彙報後,二話不,讓顏容惠美又打了000萬美元過來。此時,已經到位麵元年4月上旬,香港、紐約、東京的股市總值已經突破了億美元。馬尼拿得出這筆錢。
公司開業的第二個星期,龍馬同樣繼續敞開收購,國際市場和國內市的有色金屬價格波動,隻要是與龍馬簽了供銷合同的,一律原價收購;沒有簽訂合同的,隻要價格下跌不超過%,公司繼續按原價收購。這個星期,龍馬支付了700萬美元的貨款。同樣,這個星期,唐卡掛在歐美市場的有色金屬開始回收美金。連續出手了幾筆生意,第一筆生意,是000克銠,以50美元/克的價格成交,收益70萬美元;第二筆生意,是10千克鉑,以50美元/克成交,收益50萬美元;第三筆生意略大,是5噸鈹,由於含量達到了999,而不是地球上常見的98,以800美元/千克的當周最高價成交,收益400萬美元,這樣,龍馬公司在第二個星期從國際上的收益就達到了50萬美元,有力地支持了公司在甘昌的收購行動。
當有色金屬公司收支達到平衡,不再動用香港公司的資金時,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月,這一個月裏,公司在甘昌總共收購了500萬美元的有色金屬(含礦、合金等),而從國際市場上也收回了600萬美元回來。除了國家大型企業有自己專用的外貿渠道外,其他企業的零散產品有40%的份額通過了龍馬公司的渠道,而且這些公司都以龍馬簽訂了合同。甚至其他的60%產品,則是因為合同未到期等各類原因還繼續走著另外的渠道。
唐卡一定都不擔心這種狀況。礦山或冶煉公司與貿易公司簽了供貨合同的,彼此都比較有實力,能做到比較有實力的地步,對市場的領悟力水平自然也不會太低。如果有一個機會讓他們能以較高的價格賣出自己手上的產品,他們是求之不得的。以前亂來,那是因為有人搗亂,他們如果不亂來手上的產品就有可能賣不出去。
事實上,國際有色金屬市場的價格是年年看漲,一年比一年高,這一形勢國內的有識之士肯定能看見,但由於管理體製的混亂,導致有色金屬行業龍蛇混雜,讓一些人得以歪門邪門手段發財,而損失的就是有色金屬行業的整體利益。
龍馬公司一個月的動作堅持下來,讓那些準備看笑話的同行大跌眼鏡。有些人在驚歎於龍馬的超強實力時,已經在作好了應對或者改作他行的打算;當然,也有一些人特別是所謂多少有點黑背景或白背景,沒有多少實力又想欺行霸市、擾亂市場的人,在有意無意之中,慢慢地聚積成了一個圈子,按他們自己的法,這是一個“保衛甘昌”的圈子。當然,這是後話了。
此前,也有個別人勇敢地動了動龍馬的人。還在龍馬剛剛開業兩個星期時,龍馬甘昌公司的業務經理徐然就遭到了綁架。綁匪打電話到龍馬公司,要求公司支付100萬華元的贖金。電話是徐然的同事張曉明接到的,馬上問瑪麗怎麼辦,夥子語言結結巴巴的,顯然有些緊張。
“告訴他們,答應他們的條件,問他們在哪兒交錢。”瑪麗著就往外走去,“你們別慌,我們去銀行提錢。”
梅琳達亦留在了甘昌,她還在等待錦江總公司派人來接班她才能走。自然,張曉明的話她也聽見了。
這夥綁匪顯然是老手,他們讓徐然打了電話後,就將徐然塞進了一個廢棄的礦洞。在甘昌,什麼都不算多,惟獨這種廢棄的礦動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