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馬尼便認真地觀察著“蛇形”的治療,除了開始那一束幽藍色的細絲外,“蛇形”又彈出了一束銀白色的絲線,細還是那麼細,隻是數量上比幽藍色的絲線要少一些。
二十分鍾時,馬玲的臉色變紅潤了一些……
三十分鍾時,馬尼感覺到妹妹的手指動了一下,身體又找回了知覺……同時,“蛇形”吸取晶能告一段落,“四衛”解放了出來,
“切!這種感覺怎麼像獻血時抽血的感覺一樣?好在四衛的臉上一點也看不出他們失去了什麼。”
四十分鍾時,馬尼明顯感覺到妹妹的呼吸開始變得正常起來,但距離蘇醒似乎還有一段距離……
五十分鍾時,馬玲的睫毛艱難地動了動,似乎又過了好久,終於睜開了眼睛……
“噓……”馬尼把手指放在嘴邊,立即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馬玲眼睛四下看了看,發現麵前是個巨大的氧氣罩,臉上做了個歉意的表情,然後一動不動地看著馬尼。
一個時整,“蛇形”將所有伸展出來的絲線、花傘全部收了回去,身子漸漸地盤成一團,像個鐵餅似的,馬尼伸手拿起來拈了拈,不輕不重的,大概有500克吧。
“玲兒,感覺怎麼樣?”馬尼把氧氣罩拿了下來,問道。
“哥,我……”
“玲兒,哥都知道了,現在沒事了,你好好躺著,我讓馬二叔去給你買粥了。一會兒就來。”馬尼心裏卻想到,“早知如此順利,就應該叫馬二叔早點回來。”
“梆,梆,梆!”突然,敲門聲急驟地響起。
馬尼以為是馬二叔提前回來了,迅速將“四衛”收進倉庫,再將門打開。
“咦,你怎麼還沒走?”門口站著的是一個醫生,後麵還跟著一位護士。
“沒有人監護,我怎麼敢走?”馬尼針鋒相對地道。馬尼到不是想與醫生過不去,隻是他的語言向來如此。
“你怎麼把氧氣罩拿了下來?”醫生進門就看到了異常,“咦,病人醒了?”醫生的話還沒落地,護士就看見病人躺在床上,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醫生和護士。
“醒了!怎麼可能?”醫生也發現了馬玲醒著,但表情卻特別吃驚。
“好了,好了,你們給我妹妹檢查一下吧,看她還有哪些地方需要治療。”馬尼順手從書包裏摸出兩個紅包遞給醫生,“兩位,這幾辛苦了!”
“謝謝。”醫生也不客氣,因為這病人是警察送來的,此前醫院的醫護人員什麼也沒撈著。
兩個人開始給馬玲作簡單的檢查,邊檢查邊驚歎,“奇跡,真是奇跡!本以為至少昏迷十半個月的,誰知僅僅四時間就活蹦亂跳了。”
昏迷十半個月?馬尼心裏冷笑:“要讓你們繼續醫治,十半個月連人都沒了!”
“我們要帶她去室,對腦部進行全麵檢查。”醫生檢查完了,將液體摘除後,抬起身子來道。
“等一下,讓我妹妹吃點東西再。”此時,馬二叔提著食盒已經進來了。
自然,馬二叔看到馬玲醒了,也是驚奇連連。
馬尼本想給妹妹喂飯,誰知這妮子要自己動手,一大碗粥幾口就喝了下去,一點兒也不淑女。
……#……
馬榮被抓進去後,最初的一個時理也沒人理他。但一個時後,來了三個警察,其中一個走到馬榮身邊,抬腿就是一腳,“我叫你私藏凶器,想行凶殺人!”
“你怎麼能隨便踢人呢!”馬榮雖然有一把力氣,但在警察麵前他卻不敢反抗。
“吧。你衝進市政府想殺誰,是想殺市長嗎?”一個帶隊的警察突然問道。
“我……我不想殺人,我的女兒被市長的兒子傷害了,我要去找他理!”馬榮沒有被對方的語言繞進去。
“狡辯!老實點!”第三個警察一警棍甩了過來,打在馬榮的腰上,馬榮頓時痛得蹲了下去。
馬榮感覺到,這幾個警察看來是與市長一家子的,他們這是要刑訊逼供、屈打成招了!但馬尼在鄉鎮上也是一條硬漢,一旦明白警察要幹什麼,便順勢坐在地上,吼了兩句:“打吧,有本事就把老子打死!”完就雙手護著腦袋,一聲不吭了。
三個警察中,一個是什國市警察局刑警隊長趙釗,另兩個是刑警隊的警察,踢人的名叫宋達,甩警棍的名叫龍科佳。三人當然是得到局長陸衛兵的命令行事的。
四個女孩子特別是馬玲出事後,陸衛兵當即出主意,這事惟一的麻煩就是馬玲,很可能馬玲會醒不過來。他們當即調出了馬玲的檔案,母親是農村婦女,父親是殺豬賣肉的,有一個哥哥,在錦江師專讀大一,也平凡得很,家裏沒什麼特別的關係。陸衛兵正愁怎麼擺平馬榮一家,結果馬榮怒氣衝衝地到了市政府,與保安和警察的衝突是陸衛兵故意安排的,至於在馬榮的包裏發現一把剔骨刀,陸衛兵覺得這簡直是瞌睡來了遇到枕頭。你帶一把管製刀具衝進市政府,安你一個意圖持刀行凶的罪名再正常不過了,隻要把這個“行凶案子”坐實了,女子活不活死不死的,都無關緊要了。而且,四個少年已經統一了口徑:是馬玲自己一腳踩在啤酒瓶上摔傷的,至於另三個女生當時已經神誌不清,即使後來清醒了,但她們的家庭為了明哲保身,自然知道該怎樣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