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你怎麼把她留在府裏。”謝淺不滿的撅著嘴,江冉冉瞧著都能掛油瓶了。
看著謝淺這個老榆木,江冉冉認命的解釋道:“她賴在江府無非就是想要把事情鬧大,好搏個名分,可你倒好,幫她把事情鬧大。”看著謝淺一下子拉下來的小臉,江冉冉好笑的道:“這不是沒成嗎,既然你父親先前並不想讓你娘親知道,那就說明,你父親已經後悔了,而且對你娘親也是看重並心存愛護的。不然何需掩藏?”
江冉冉在蘇簡進來之前了解到了事情經過,是謝淺和她娘親在來江府的路上發現謝侯爺和一個不知名的女子在拉拉扯扯。結果,謝淺娘親勃然大怒,一氣之下竟然還病了。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事。
“你越是對蘇簡不好,越是打她罵她,越會引起你父親的不忍和憐憫。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蘇簡已然是你父親的女人。當憐憫和不忍聚積到一個度,你父親自會忘記最初的想法,而因為歉疚給她名分。”
看著謝淺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江冉冉心裏產生了一絲不忍。可世界就那麼殘酷,溫室裏的花朵,最終隻會被淘汰。
握上謝淺冰涼的手,江冉冉語重心長:“阿淺,她留在江府沒什麼,她隻能是個奴婢,難道以你娘親的聰慧,還拿捏不住一個奴婢嗎?同時把她留在江府,表麵對她好聲好氣,你的父親才會更覺得他愧對你們母女,從而疏遠她。”
“嗯。”謝淺低低的應了聲。“冉冉,這次是我錯了,幸好你來了,不然……”
江冉冉搖了搖頭。
上車前,江冉冉轉頭對謝淺最後說了一句。
“謝淺,你記著,妾永遠是妾。覺不可能越到妻頭上。”這句話剛說出口,她上車的腳步晃了晃,謝淺趕緊扶住她。
那一刻的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高高在上又尊貴無比的皇後。她的耳邊又回響起了她臨死時說的話。
“薑連翹,你記著,本宮不死,爾等終究為妾!”
可就是一個妾,成了殺她的凶手之一,就是一個妾,逼的她姑母懸梁自縊。
嗬,可笑啊。
江冉冉滿臉蒼涼,眼裏全是遮不住的哀傷。
“走吧。回府。”
剛過了三日,江冉冉收到了紫蘇的信件,看了一眼,江冉冉滿意的點了點頭。
做的不錯……
“走,我們去尋香樓。”隨即又指了指院子外整整齊齊擺放好的木箱子道:“把這個也搬到馬車上。”
木匾上鎏金的字體,大氣端莊。江冉冉仰頭吃力的看著,頗為感慨。這個前世日賺鬥金,響遍楚國大地的閣樓,如今,是她的了。
“修葺的如何了?”看著被搬空的一樓,江冉冉朝著迎麵走來的霍掌櫃發問。
“樓裏原先的物品已經全部處理好了,現在就隻差修葺的人過來了。”霍掌櫃笑眯眯。
江冉冉聞言點了點頭,他辦事,她放心。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等修葺的人來了,江冉冉毫無架子的和他們一起忙活起來,倒是讓霍掌櫃和其他眾人吃了一驚,沒想到這江家小姐竟如此親和,絲毫沒有管家小姐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