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爐飄著嫋嫋的青煙,有著安神的功效。
江冉冉安靜的靠在床頭。
現在是她自從綁架醒來之後第一次這麼精神放鬆。
“是一封信。”
說是一封信還不如說是一張紙,上麵還留了小孔。
“這是在門前柱子上發現的。”墨枕寒看著江冉冉把視線放在信紙上的那個孔,出聲說道。
原來是這樣嗎。
細白的芊手慢慢的摩挲著信紙上的花紋。
好熟悉,仿佛在哪見過。
娘親的遺物中好像也有這麼一疊信紙。
斂了斂眉,“是南疆皇室的。”
“哦?”
墨枕寒再次拿起那張信紙。
有趣,劫持的人是南疆皇室,送信的人也是南疆皇室。
到底是為何?
是自導自演的一出戲,還是另有原因?
若真是自導自演的一出戲,那他們的損失也太大了。
想起現在還冷冰冰躺在那的南疆大皇子的屍體,墨枕寒不由得冷笑。
這南疆安逸太久了,就開始忍不住蹦嗒。
“這件事,我會查清楚。”
不管是綁架的目的或是告訴他消息的目的,亦或是其他。
他都要查的一清二楚。
“玄風呢?”
那天在花樓被人劫走,也不知道玄風發現了沒有。
眼眸暗了暗,這一世遇到紫蘇還有玄風的時間都提前了不少。
但,與前世不一樣的是,似乎少了幾年的磨礪,他們與前世自己遇到他們時也稚嫩不少。
行為處事上,自身能力上……
時間,還真是個難以捉摸的東西。
但她從未懷疑過玄風的能力。
當年他能從北地軍隊的包圍圈安然無恙把自己救出來,能在那麼多次敵國刺殺中保護她不受傷害,足以證明他自身的實力。
如果不是他一步步的護著她往前走,她怕是不知道在那個困住自己冷冰冰的深宮裏死了多少次了。
對玄風不僅是欣賞之情,更有感激之意。
“如果他找不過來,這個護衛不要也罷。”墨枕寒眯了眯眼,努力壓下心中的怒氣說道。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那個玄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職責?!
要是這是他手下的人,早不知到領了多少次刑法了。
隻是他一直知道冉冉並不想讓自己插手她的事情。
但忍到現在已經是他的極限。
若是明天,還未見到他的身影。
他會派人結果了那個玄風。
“我這裏暗衛多的是,你隨意挑一個也比你那個護衛身手好,也更知道自己的職責是什麼。”
江冉冉當皇後那麼多年,除了皇帝不愛之外,還真沒有什麼不順心的,也沒人敢插手她的事。
此外,她還有一個特點。
她,特別護短。
所以當她聽到墨枕寒說到玄風,還是對懷有感激之情的玄風不好時,她條件反射般的回話道:“都說鞋子合不合腳隻有自己知道,這手下好不好用自然也隻有我這個主子知道,你的手下好,那也是相對你而言,我可未必。”
話音剛落,江冉冉就後悔了,但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她不想解釋什麼。
屋內頓時一片靜默。
“算我多事。”墨枕寒咬了咬後槽牙,說道。
好心當成驢肝肺。
他的那些暗衛連他老爹來要,他都不給,卻被她如此嫌棄。
真想敲開她腦子看看她是怎麼想的。
但是看著對麵咬著自己唇畔,視線倔強看著自己的女子,墨枕寒心頭的那股無名怒火就這麼消散了。
隨她,隨她。
隻要她高興就好。大不了自己到時再暗中安排幾人保護她。
“主子。”
就當墨枕寒打算甩一甩衣袖出去時,暗衛進來了。
嗯?
他好像記得他吩咐過就算有何事情也都不允許進這個屋子。
什麼時候他們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嘖,看來刑法的力度還不夠啊。
看著自家主子逐漸危險的眼神,暗衛趕緊說出自己的來意:“我在院內發現一個黑衣男子,渾身血跡,看著好似夫人的護衛。”
自從自家主子和江家大小姐訂婚了之後,他們這些暗衛都改口叫江大小姐為夫人。
說著暗衛悄悄的看了一眼靠在床邊的女子,可還沒到一眼,他突然感覺對麵傳來了淩厲的視線。
墨枕寒似笑非笑的看著麵前的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