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練的工作進行得很順利,都是學習能手,背台詞工夫自然不算差。花了兩的時間,大家基本能把減改後的全劇流暢地演一遍,隻是部分細節還需要揣摩。這方麵的內容就交給導演―班裏的電影愛好者張謀去花心思了,反正排練的事情張爍不打算再插手。
這期間宋曉冉借量取服裝尺寸之名來探過班,事後也沒明準備怎麼解決服裝問題。作為總策劃,張爍隻能跟進,一問之下她道正好,缺人手幫她去取服裝,讓張爍跟她一起跑一趟。
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已經解決,還真有點神通廣大的味道,想著又能辦好一樁,張爍當起跟班跑腿也心甘情願。這日放學宋曉冉直接把他領到了區文工團所在,進門後叔叔阿姨叫得親熱,在一間辦公室打過招呼等了片刻,就有個女的抱著一箱備好的服裝送來。
謝過之後箱子便轉手到張爍這,兩人從那出來,他實在納悶:“文工團的服裝也能外借麼?不違反紀律?”宋曉冉很是不以為然:“我媽媽是這兒的老團長,雖然退了,可還有幾分麵子可用。”
張爍心難怪有校花潛質,原來老媽以前是搞藝術的。這般想著不禁多看了她兩眼,落在宋曉冉眼裏心頭卻不太舒服。別的男生關注她也就罷了,張爍用那種眼光看她,總讓她感覺怪怪,畢竟自己的兩個朋友都對他有那麼點意思。要是不巧把她扯進去,可就麻煩大了。
她故意扯開話題道:“月考就要來了,你忙著籌辦節目,複習得怎麼樣啊?”宋曉冉是把他視作潛在對手看重的,可惜張爍沒那自覺,傻笑道:“臨時抱佛腳也沒用,看臨場發揮唄。”
“你學習悟性還麼高,是我們班的尖子,可要加把勁,爭取擠進年級前十啊。”
“啊?不行不行,”張爍慌忙搖頭,“我可沒那份本事,你倒是比較有希望。”他自知所謂悟性高是因為他早就具備這些知識,真要考試會是個啥結果他還沒把握,而宋曉冉在他原先的記憶中本就是年級前十的常客,優等生典範。
這般謙虛互捧著,兩人也覺得太虛偽,索性不再話。一路沉悶著回到學校,都是暗鬆口氣,可麵上還是笑眯眯地互道再見,回過身就大呼難受,平時周圍有人倒沒覺得,短暫交談也還可以,沒想到兩人長時間獨處居然這麼難熬,這就是所謂的不搭調的感覺吧。
曉冉回到宿舍,丁丁就忙不迭問她怎麼樣,言下之意對她與張爍同行很是好奇。曉冉沒好氣地回道:“幹嘛?還怕我搶走你的跑友啊?”張爍和丁丁是因為晨跑的緣故才關係好起來,所以私下裏曉冉和靜都稱他為丁丁的跑友,隻是這詞太容易產生歧義,引起別人誤會,所以也就私底下叫叫,調戲調戲。
果不其然,丁丁的臉又紅了,隻是不再像初時那麼反對激烈:“了好幾次,別那麼叫……很難聽的……路上沒發生什麼事吧?”
“沒事,還能有什麼事?你那跑友眼中隻有你,根本沒有我,這下你放心了吧?”宋曉冉近日大感揶揄丁丁其樂無窮,百試不爽。丁丁吐了吐舌頭,作勢掐她,曉冉笑著躲開,大呼救命。
張爍就沒她這麼好的運氣,還能找人開玩笑一解方才鬱悶。把衣服存放在宿舍,去食堂胡亂扒了幾口飯,就馬不停蹄地趕往廣播站。今可是實習播音員報到日。
去到那裏遇到幾張老麵孔,都是當年一起在廣播站共事的學長與同屆,感到分外親切。廣一的慣例播音日隻有周二周四兩,所以成員相對較少,分為兩組,每組三人,一個高一實習成員,一個高二的播報員,還有一個高三的調音員。平時有特殊通告的話,是直接交到站長手裏讓他播報,站長一般由高二的學生擔當,現在的站長叫李清,二≈l;7≈g;班的學生。
廣播站兼任的特殊事務還包括聯歡會的報幕,校運會的開幕式主持和通訊稿播報,這些到時候都會輪流負責。
一幹人等聚在一起,各自介紹完後按慣例自由分組,反正就周二周四兩,夏雪妍主張學生自主選擇,如果有重疊就自行商量協調。她不喜歡指定學生的工作日,還建議大家臨時有事可以申請換班,要把廣播站當成一個整體,互幫互助,不要因為分組而涇渭分明。
這種管理方式顯然效果很好,從幾位老成員融洽的關係中就可看出來。而後來張爍記憶中的廣播站,因夏雪妍離職更換了輔導老師後,就變成組別分明,同站成員因分組不同而形同陌路的局麵,實在讓人扼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