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他的紅玫瑰(1 / 2)

有些人的情感很脆弱,他們會因為各種各樣瑣碎的理由而動搖,就像一片汪洋上的孤舟,漂泊不定,找不到碼頭的方向。醉-露-網而有些人的情感則很執著,認定了的東西便深深刻畫在心裏,即使如孤舟般在茫茫大海之上獨行,也堅定地向著一個方向前進。

當然,遇到暴風雨在所難免,會靠到孤島上擱淺也不定。考驗這種東西是無處不在的,又有誰能預料。

借著生日派對的機會,張爍又跟丁丁上了話,也許兩人之間還是有種古怪的氣氛,但至少不會完全隔絕而讓人那麼難受。丁丁的局長父親可能是由於出身軍旅的關係,豪爽好客得出人意料,居然允許他們這群孩子飲酒,當然隻是酌,喝得也是張爍叫不上名的紅酒。

張文靜用頻繁勸酒來考驗他和解的誠意,若不是宋曉冉及時阻止,張爍很有被灌趴下的可能。紅酒不烈,但對酒量同相貌一樣平凡的張爍來,也是不容視。

他是帶著七分醉意離開的丁府,丁丁想好心幫他叫車,但被他婉拒了,因為他想吹吹風以便醒酒。於是他頂著昏沉沉的腦袋,就像海中孤舟般開始漫無目的地獨行,終於觸礁了。

也許每個男人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一朵紅玫瑰,一朵白玫瑰。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成牆上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一顆飯粒,紅的卻是心口上一粒朱砂痣。

毫無疑問,對於現在的張爍而言,蘇櫻是那朵未娶到的白玫瑰,那麼紅的呢?

“呃”突如其來的撞擊讓張爍發出一聲輕呼,他剛想責怪從巷口莽撞衝出的這人走路太不心,那家夥已經躲到他背後,用顫抖的聲音著:“救我。”

他稍一遲疑,便見巷口追出來三個很有混混氣質的男人,十七八歲的年紀,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不用多想,他便明白發生了什麼。剛在公安局長家吃完飯,張爍也沾染了不少正氣,當即踏前一步,與那三人對峙。

頭前那個黃毛譏屑地一笑:“想找死?別多管閑”他的話音被一記右勾拳打斷,差點踉蹌倒地,但他沒有馬上反擊,而是攔住了兩個衝動的兄弟,揉著腮幫子謹慎地問了句:“你子混哪片的?”張爍回答他的還是拳頭,隻是這次換了左勾拳,年輕就是如此,打架還那麼多廢話。

這一拳勾到了那人的鼻子,頓時血流如注,那人見張爍彪悍,摸不清他路數,怕得罪道上的猛人,竟是不敢讓兩個跟班還手,隻是丟下幾句場麵話跑了。

如此情景真讓張爍哭笑不得,這架幹得是莫名其妙,本以為一對三起碼要受點輕傷,結果打了回沙包。他轉過身來想安慰那受害者幾句,卻被那張驚惶的臉嚇呆了。

“謝謝你,阿哥他們剛才把我拉進巷子裏,嚇死我了阿哥?你怎麼了?”“沒,沒事”張爍這時的酒被嚇醒了一半,強自鎮定地答道,“這條街很荒的,你以後要當心點。”

“我平時不走的,今去上補習班。下了課可是老等不到公車,才想抄近道走回家去,誰知道這裏那麼亂。”那女孩撫著胸口念叨,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是啊,是挺亂的。”張爍心道這附近受拆遷影響,大部分街區在施工中,實際住戶極少,如今又放大假,工地也是空閑的,可是荒無人煙啊。要不是他恰好路過,她她還不知怎麼脫身呢。“阿哥你能送我一段路嗎?我一個人走有點怕。”可能覺得提出這種要求很不好意思,女孩的臉有些紅。

“好,我送你回去。”他不是答應送一段,而是直接送她回去,可能是出於某種慣性。

走了一程,女孩忽然想到什麼重要的事一樣,問道:“阿哥,你怎麼稱呼啊?我的名字叫秋絡,秋的秋,脈絡的絡。”

秋的秋,脈絡的絡啊張爍笑得有點苦澀,屬於他的紅玫瑰,居然提前這麼多年與他相遇了,難道,真的是命運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