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失眠困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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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三人還是赤身躺在一起過了一夜,少不了有些摩擦的記憶。隔了數日,丁丁仍能回味起張爍那堅實的臂膀給她帶來的安心感覺。而靜,甚至覺得手上還有那家夥的餘溫,每每想起便燙得忍不住要去洗手。

處於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擁有一生中最纖細敏感的神經,任何一件細的事情都可能引起他們的情緒變化乃至左右人生道路。

張爍已經過了那個年紀,當年的他因為這份敏感而墮落成為了一個失去自信的弱者,現在他這副年輕的身軀裏裝著的是一個心智成熟的青年。所以那件事沒有給他帶來多少影響,頂多是想起時一笑了之。

丁潔瓊在心底裏認定了張爍,所以那件事隻是加深了那種感覺,讓她回想起來充滿甜蜜。

最無辜的是張文靜,她本來是個單純得像一張白紙的女孩,在朋友麵前放肆不羈,甚至敢穿著內衣和張爍方林他們笑鬧,固然有酒精的作用,但這份氣魄卻不是丁丁和曉冉所擁有的啊。她性情爽直,討厭言情裏那種傷春悲秋長籲短歎的女子,覺得那樣非常做作,敢愛敢恨敢作敢為才是她覺得女人應當擁有的品質。

因此,當那晚上張爍的體溫與觸感在她腦中揮之不去後,她開始靜下心來重新審視自己對那家夥的感覺。從初始的埋怨,到關注後的迷戀,再轉為淡淡的欣賞,又因為丁丁的介入而將他放置邊緣,直到現在,她才發現自己一直沒有擺脫張爍給她帶來的那種吸引力。

嘴上著不喜歡,心裏想著不能喜歡,實際上卻不是那麼一回事。剛發生那件事時,她仍是一心在為丁丁著想。可在一個個寂靜的夜裏,靠在枕頭上數羊時,她又會不禁想起那夜枕在那家夥臂彎裏的感覺,那是種不清道明的味道,很踏實,讓人安逸,那一刻她似乎找到了自己的歸宿,所以她才甫一躺下便甜甜地睡著了。現在,她幾乎每一夜都要幻想著自己臥在某人的懷裏,努力回想著那種讓自己極為舒坦的感覺才能睡得安穩,這種作用越來越明顯。

可她還是覺得這算不上對朋友的背叛,隻是借用了下某些回憶片段應該不算嚴重的過失。她承認自己或許是有點喜歡上那家夥了,比曉冉所的荷爾蒙定律嚴重那麼一點點的程度,當然她也在心底鄙視自己有如發春貓般的這類幼稚行為,暗想著是不是該找個真正屬於自己的男人了。

元旦來臨的鍾聲響起,張文靜與朋友們在電話裏互道著新世紀好,又拿聖誕夜的末日許願互開著玩笑。千禧年順利來臨,世界依然美好,陽光還是會明媚地照耀大地,聖誕節的雪夜裏眾人許下的心願終有一會消失在記憶的角落,也許過個幾年,連自己也不會想起。

隻有那個意外,應該會讓大家銘記終生。

待那煙花爆竹聲逐漸散去,張文靜躺回床上,用著自己最喜歡的睡姿,把腦袋深深地埋進枕頭裏,開始那讓她已然上癮的幻想,很快地進入夢鄉。

睡夢中的她臉上的神情變化著,由微笑轉為猶豫,然後是羞澀,接著她發出一聲夢囈:“不要這樣”

她的體溫逐漸上升,心跳越來越快,身體扭動著,姿勢變化著,雙手無意識地倒垂在嬌軀兩側,仿佛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一樣,既而發出一聲嬌吟

張文靜從夢中驚醒時大汗淋漓,覺得自己仿佛脫水了。想到方才的夢境她撫著自己猶在顫動的胸脯久久無法平複。她起身去浴室衝澡,發現昨夜剛換過的內褲上有讓她抬不起頭的痕跡。

她把那件羞人的東西洗了,又出了一身汗,心裏慌慌地自問:我是怎麼了?難道這就是曉冉那時和方林過的春夢?那為什麼偏偏是那家夥在我夢裏頭,而且還跟發情的公牛一樣把我推倒。

張文靜心裏有四塊地,一塊是自己的,一塊是曉冉的,一塊是丁丁的,還有一塊是共享的。張爍這個她本來看好的莊稼現在長在丁丁那塊地裏,她便告誡自己不要去碰,於是潛意識裏,她滋生了一個念頭,也許那莊稼長了腿,會自己跑到她那塊地裏來。

她沒有心理醫生,對自己深層的想法沒有認識,不知道那個被侵犯的春夢其實是源於她日久的壓抑而由此產生的叛逆渴望,因此她覺得做了這樣一個夢還興奮的自己很犯賤,她努力地衝洗白潔光滑的身軀,要把那討厭的濕熱感覺洗刷幹淨。等她重新躺回床上,逼著自己不再胡思亂想,安心睡覺。結果,她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