爍那老臉騰地一紅,完了這表忠心有點過頭讓人家:可是大的冤枉啊,忙擺手道:“阿姐你怎麼能懷疑我的人品呢?我是那種人嘛!我對你的敬仰那是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半點猥褻的念頭也沒有啊。/首/發哎,你居然懷疑我,真是讓我寒心,寒心呐”
顧青嵐想著他過去的表現倒的確是顯得非常柳下惠,可是自打年初他受傷喪失了部分記憶之後,他的性情就有點變化了,變得更年輕有活力了些,而且平時也會對她油嘴滑舌地讓她臉紅心跳。雖然很高興但心裏總覺得怪怪的,他不成熟吧又在冬妹的事情上一如既往地盡職盡責著實不易,他懂事吧居然在三八婦女節的時候給她買了套內衣當作禮物,實在沒大沒。反正他現在,性子大致上沒變,可是偶爾會有點無傷大雅的胡鬧,讓人恨又不恨下去,總是心裏癢癢地想要敲他一下。
就現在吧,被人懷疑了還油腔滑調的,要擱以前,他肯定解釋都懶得解釋,讓你自己反省去,身正不怕影子斜吧。但看他現在,得越多越讓人覺得其心懷鬼胎呀,真不知道他究竟怎麼想的。
以前阿爍對阿姐敬而遠之,使她生就了一種逆反情緒,努力想去接近他。如今情況相反,反倒讓她拘束起來。因為隨著年齡增長,她的是非觀念也更分明了些,知道有些事情姐弟之間如果發生了,那再想回頭就很難。
雖然他們隻是名義上地姐弟,但是也要麵對來自世俗的壓力。她對阿爍的情意沒變,卻不想因為自己而給他帶去什麼負擔或者影響。因此她隻能壓抑著自己情感,決心默默地留在他身邊,安安分分地當一個家人,一個姐姐。
五月的夜晚還是帶著一種舒爽涼意的,晚風拂麵,陣陣清涼之意卻拂不去袁思嫻心裏那種焦躁感覺。她提前五分鍾到了約好的地方,已經是給足了麵子,誰知那家夥居然遲到,剛才還發短信來在路上快到了,好像他這條短信一來她就必須等似的。
但她還是忍了,站在竹園門口,穿著一身清麗而不失性感地套裙等那家夥到來。張爍終於從一輛出租車裏鑽了出來,隔著老遠衝她招手,然後跑過來道:“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車。”
可能是他的態度顯得比較謙卑,讓袁思嫻不由自主地盛氣淩人起來:“這都七點半啦,你就不能早點出發?”她這種從養成的居高臨下之氣是張爍最反感的地方,馬上就把心裏那點歉意丟一旁了:“又不是我要來的,是你非得拉我來吃飯嘛,我怎麼知道這幾條道上交通這麼擁擠,京城我又不熟。”
積蓄了半個多時怒火的袁姐被他噎得漲紅了臉,瞧著周圍地路人都開始注意起他倆來,隻能低頭憤憤道:“進去吧!真是好心沒好報”
張爍走到她一邊手臂懸出空來,臉上帶著紳士的笑容,嘴唇幾乎不動地輕道:“你啥時候對我好心過呀,不給我添亂就不錯了。”還好他今晚穿得比較得體,否則袁思嫻還要氣呢,順勢挽上他的臂彎,兩人相攜而入,真有那麼點登對地感覺。
竹園是個高級餐飲會所。出現在這裏地食客非富即貴。因為這裏地菜價本就貴得離譜。一般人不會選擇來這裏做冤大頭。袁思嫻選在這裏。也是為了避免媒體又來打擾他們。在這裏用餐地達官貴人們可沒那閑心來傳播她這丫頭地緋聞。他們管她陪誰吃飯呢。
袁思嫻選擇地位置並不顯眼。是在二樓大廳靠裏一點地角上。靠在窗邊正好可以透過落地玻璃觀賞街角地夜景。今夜她地裝扮與那日在蘇菜館地家碧玉大相徑庭。帶著一種端莊美麗地氣質。不愧是在上層***裏成長地。看來她對於在什麼樣地場合以什麼麵目示人已經駕輕就熟了。
在這種地方她可不會選擇與張爍爭吵。要鬥也等吃完飯出去以後再。所以她從坐下之後便保持著輕聲話。心動作地姿態。開席之後。她便沉默下來。優雅而平靜地享用著那些裝裱精美地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