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節這晚上,訓練班難得放了次假,教官們把所到一起,擀麵做湯圓,包餃子,然後歡歡喜喜地大吃了一頓,過節的喜慶氣氛一直持續到陶有瑜站起來發言為止。
“這是大家聚在一起的最後一,兄弟們有仇報仇有怨抱怨,都別客氣,免得以後找不著人,”長官雖然笑著出這句話來,但眾人分明能看到他臉上的苦澀之意,“後,大概一輩子都難相見”
“長官!培訓期不是有兩年嗎,這才一年半啊。”楊定山站起來發問道,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大家都感到詫異,所有人都沒有分離的心理準備。這一年半以來他們共同進退,不希望任何一個兄弟掉隊或者離開,怎麼突然間就都要走了,難道結果已經出來了?沒有人合格嗎?
“沒錯,培訓期是有兩年,但在這個基地裏隻有一年半的時間。你們應該發現,這裏的教官能夠傳授給你們的東西已經都傳授了,剩下的不過是自我強化而已。餘下的半年時間將是你們的實習期,你們會成為作戰單位直接接受並執行四處下達的任務。半年的時間,每個人都有三個任務要去完成,記住,失敗一次就意味著淘汰!以後你們身邊沒有教官,沒有戰友,沒有搭檔,什麼都要靠自己!你們的前輩大部分是在這裏倒下的,有的甚至犧牲了我希望你們都能活著,不管能否合格,我都希望你們能活下去,由衷地希望。
”
十八個戰士都沉默了,從長官的語氣中他們能感受到將要麵對的任務是何等艱巨與危險,但他們並不畏懼於此。他們沉默,是因為分別的時刻原來真的到了。
不知是誰帶了個頭,悠揚的歌聲響了起來:“也許我告別將不再回來你是否理解是否明白全隊隨著他的歌聲開始合唱:“也許我倒下將不再起來你是否還要永久地期待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共和國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
一曲悲壯的軍歌詮釋了此刻這些戰士們的心情,他們壯懷激烈,用歌聲彼此道別,為了心中地旗幟無悔地奉獻出自己的青春與熱血。
歌聲止歇,陶教官收斂起不舍的神色,吩咐道:“明日淩晨四點在營門集合,穿上你們來的時候所穿的軍裝,怎麼進來的就怎麼出去全體都有,立正!”
戰士們齊刷刷地站起來,“解散!回屋休息!”所有人同時敬禮,隨即分散回到自己地宿舍。在命令麵前他們沒有絲毫猶豫,就算現在是和戰友們分離的前夕,他們也隻能收起自己壓抑的情緒,回到營房躺在屬於自己的床上閉上雙眼,再任由熱淚滑下來。
深夜。張爍忽地睜開雙眼。扭頭看了看方林那張空空地床鋪。並沒有什麼遲。馬上翻身起來。靜悄悄地潛出了自己地營房。向教官區而去。
高處地明燈在夜間依然有部分開啟。保證了基地內地部分照明。訓練基地裏麵當然有哨崗和警衛人員。但其實在夜間並不限製學員們地行動。這裏畢竟不是監獄。所以如果你在夜間睡不著或者不想睡。完全可以自由在內部巡弋。甚至在訓練場內自己加練。沒有人會管你。
張爍將視線投向了在教官宿營區門口站著地哨兵。那名哨兵沒有問什麼就知道了他地來意。將手指向了訓練場地校武館。
館內***通明。方林與陶有瑜麵對麵地站著。都是一臉地平靜。這一夜。林未睡。陶教官也是不眠。他們都知道會有這麼一。把事情攤開來麵對地一。所以當方林夜訪教官營時。陶有瑜馬上就把他邀到了此地。
“我一直以為你會更早來找我。誰知你這麼沉得住氣。直到最後一刻才不得不出手。”教官地語氣還是那麼清閑。與他們初見時地樣子並沒有什麼分別。
方林緩緩地閉上眼。似乎在凝聚什麼力量。或者是為了集中自己地注意力。這一年半以來他一直在伺機試探對方地實力。但即使到了這最後一刻他都沒有十足地把握去戰勝對方。與其他沉得住氣。不如他是不得不謹慎而已。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地身份,我真的想認認真真跟你打一場。但我們身上穿地軍裝讓我不能這麼做,至少在我看來是不能。所以,你要的,拿去!”
“嗖”地一聲,一個亮閃閃地銀墜從陶有瑜的脖子上摘下飛到了方林的手裏,林詫異地看著教官,那眼中的不可思議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方家用數百年之力拚死想要奪回的東西,居然這麼輕易地就被他送還了?
“你知不知道交出這東西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