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逗了小國寶一陣後就放他跟著小薛去後麵的小樂園玩了。
小樂園就在宋纓從前住的院子裏,是宋思禮專門為外孫設計的。
小滑梯蹺蹺板什麼的,應有盡有。
還專門找了個房間,弄了個室內沙場,讓小國寶可勁兒造。
宋纓和張思凡在茶室坐下,恰好一場冬雨落下,戶外的空氣裏都帶著冷冰冰的濕氣,茶室裏反而暖和了許多。
“你昨天說的,還是不打算告訴我?”她們寢室的幾個人,這麼多年下來,在她身邊的就隻有張思凡了。
黃瑜在她結婚後就回到了老家,考了公務員,現在是一名高中老師。
前段時間聯係,據說要兼任她任教的那所高中的語文組副組長,整天忙著和青春期的學生鬥智鬥勇,為了一分努力拚搏。
梁冰這幾年偶爾會回來,但是留下的時間不長。
年初的時候倒是在京城待了一個月,一個月後打齊了疫苗,當駐外記者去了。
想到梁冰,宋纓又忍不住歎口氣。
說句自私一點的話,她和梁冰雖然是好朋友,可在她的心裏,宋詞肯定是最重要的。
梁冰如今的做法,並不像在和宋詞談戀愛,更像是在吊著宋詞。
如果不是宋詞也有自己的事業,他現在就是十成十的舔狗。
沒有一個承諾,也沒有說以後怎麼樣。
宋纓好幾次問起,梁冰都含糊其辭,就是不願意給一個清晰的答案。
在她麵前都這樣,在宋詞麵前就可想而知了。
如今,能夠被宋纓放在心上的朋友,除了範思思和唐果,就隻有張思凡了。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我自己也能解決。”張思凡靠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針將杯子裏升騰得漂亮的一朵金絲皇菊摁下去,又飄上來,再摁下去。
“我就是之前減肥減得心態有點崩了。你也知道,我最開始其實不是想當模特的。”張思凡歎氣。
張思凡從十二三歲開始就是體育生,訓練大,吃的自然也多。
還是後來特招進了水木之後,張思凡才逐漸放鬆下來,現在要全天吃草,少油少鹽,張思凡這個吃貨會痛苦也是正常。
在學校的時候還動過以後當運動員的念頭,可是去訓練中心看到運動員的高強度運動,以及運動員退役後的身體情況後,張思凡就放棄了。
她想當運動員,有為國爭光的想法,也有給父母掙榮譽的想法。
可要是退役之後,身體傷痛太重。
她家可就她一個。
到那個時候,是她給父母養老,還是父母照顧她?
張思凡非常尊重並且崇拜那些運動員,她也會為了自己的自私而羞愧。
隻是她永遠都不後悔放棄成為運動員的想法。
因為這件事,張思凡還跟父母吵了一架。
她爸覺得家裏有幾個礦在,總不至於沒錢養老。
她媽倒是有些糾結。
又希望女兒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又擔心真的像張思凡所了解到的那樣,最後落得一身傷。
畢竟,張思凡選的可是女籃、女足和女排這樣的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