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歌翹著腿,自己點燃了一支煙,然後看著他。
“知道了,大當家。”江牧歌說。
眼前的神秘男子,正是她的丈夫,兼青龍的大當家,滕良哲。
滕良哲重新倒了一杯酒。
“對了,那個孩子,現在還在城裏嗎?”滕良哲說。
“是。”江牧歌說,“沒想到她還活著。”
“叫什麼名字?”滕良哲問。
“虞歡。”江牧歌說,“她被人販子帶走之後,就被救出來了,被東南地去一個富貴人家收養。”江牧歌說,“那群背叛我們的人,在牢裏蹲了一輩子。”
當年,如果不是那群人,江牧歌也不會和自己的女兒分別。
現在,虞歡已經走上了完全不同的人生規矩,她的養父母也被自己害死了。
虞歡和他們,又是血親又是死敵。
“我不知道該怎麼和她相認。”江牧歌說,“我們從來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活裏。”
滕良哲喝了口酒。
“那就當成垃圾一樣,處理掉吧。”滕良哲說,“讓自己添堵的東西,不是垃圾,是什麼?”
聽到這,江牧歌的眼神有些黯淡。
“好,我知道了。”江牧歌說。
作為一個母親,她還是希望和虞歡相認的。
但是滕良哲覺得,虞歡和他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了,今後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那不如讓她死了,一了百了。
兩人的心思都沒有用話語表達,但夫妻多年,他們多少知道些對方的心思。
“江牧歌,我們絕對不能心軟。”滕良哲說,“一旦心軟,我們就輸了。”
“我清楚。”江牧歌站起來,說道,“以後,和虞歡有關的事情,都必須讓我知道,就算你要殺了她,我都要知道。”
“現在她還沒有到死的時候。”滕良哲說,“你以為我不難過嗎?”
江牧歌看著滕良哲。
這個男人,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他會難過嗎?
“你不會難過,”江牧歌說,“滕良哲,我太了解你了。”
隨後,江牧歌離開了房間,她擦了擦眼淚。
她永遠也忘不了,孩子被帶走的那一天。
對外,她必須心狠手辣,但對內,她這輩子就這個女兒了。
此時,虞歡還在家裏演奏鋼琴,魏穎坐在沙發上,靜靜地聽著。
一曲結束,虞歡走到魏穎身旁。
“怎麼啦?”虞歡問?
“沒有,我隻是想著今晚要和那個醫生見麵的事情。”魏穎說,“那個醫生,吳淼以前對她有意思。”
和沈新遠通話之後,吳淼還是決定去見她,魏穎不想和吳淼多說話,就來找虞歡了。
“好啦,現在你和吳淼不是走到一起了嗎?你擔心什麼?”虞歡說,“吳淼喜歡你,又不是那個醫生,你擔心什麼?”
“但是看到兩個人走到一起,我就是覺得不熟。”魏穎雙手交叉在胸前,“雖然是重要的事情,但是誰知道這是不是陷阱啊?”
“好啦,你也不要想這麼多了,不就吃個飯嗎?有埋伏也沒事啊,周圍還有沈新遠的人,你跑的夠快,一定不會出事的。”虞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