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顧不得那麼多,沐祈夏立刻給靳卜商打電話。她想聽到他的解釋,聽他親口承認不是這樣!因為極度害怕,所以甚至不惜自欺欺人,她告訴自己,新聞就對不是真的!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然而,手機一遍遍冰冷的提示音,卻戳碎了沐祈夏的僥幸。
靳卜商的號碼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兩個人突然之間失去了聯係。沐祈夏失魂落魄的放下手機,看向進來送東西的徐楚玉,“楚玉姐,你說什麼情況下,一個人的號碼會一直打不通?”
徐楚玉想了想,“大概是被拉黑的時候吧。”
“……”沐祈夏的手指攥緊手機,又慢慢鬆開,發出一聲自嘲的笑,她道:“哦,原來是這樣。”
徐楚玉當然也知道靳卜商和顧欣兒的緋聞登上了頭條的事,她知道沐祈夏跟顧欣兒極度不和,於是故意道:“靳卜商平時看上去冷冷的,沒想到,還會去劇組探班。”
“你說他是真的還是假的呀,我想應該是真的吧,否則也不會那麼費心費神兒。必然是有感情,才不怕麻煩的,對那個人與所有其他人都不同。”
聽著徐楚玉的話,沐祈夏本就涼了半截的心,更加浸泡在冰水之中。
她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抬手讓徐楚玉出去,“我有點兒心煩,楚玉姐你去忙你的吧,幫我把門關上。”
“哦,好的。夏夏,你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啊,別累著自己。”假惺惺的關心了幾句,徐楚玉出了門,關上門沒一會兒,她就聽到裏麵傳出來類似於砸東西的聲音。
嗬嗬,沐祈夏,叫你先前那麼得意。
所謂風水輪流轉,如今,算是好風水全部轉到她的頭上了。
這一夜,沐祈夏幾乎一整夜都沒有合眼,當太陽照進屋裏,她才反應過來不知不覺已是早上。完全機械性的洗漱吃飯,然後坐到辦公桌前,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處理不了。
得知顧欣兒一行人又出現在了酒莊。沐祈夏的臉上,終於多了些生動的表情,眼底的陰霾很深很深。
劇組今天要拍的,是一場室內戲。仿佛又是老天作弄,拍攝的房間就在沐祈夏辦公室的斜對麵。那邊動靜非常大,她甚至想不聽都不行。
尤其是顧欣兒故意拔高了嗓音,分明就是在引起她的注意。“這什麼破紅酒啊,還說價值十萬,裏麵不會兌了水吧。呸呸呸,真難喝。”
聽到這句話,沐祈夏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點。
顧欣兒在別的方麵贏過她,她無話可說,可貶低她的事業,她就無法接受了。
劇組拿到的酒,是她接手酒莊後操刀的第一批酒,庫存僅剩這麼兩支幹紅,本來她是要留下自己喝的,昨天一賭氣賣給了他們。如今卻聽著顧欣兒這樣貶低。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顧欣兒是在睜眼說瞎話。再加上,要說沐祈夏心裏沒有一點私人情緒,也是不可能的。實在被炒的心煩,知道顧欣兒蓄意挑釁,她如果不出去,顧欣兒估計能一直嗶嗶下去。
於是,推開了門。
沐祈夏直接走到顧欣兒麵前,拿過她手裏的杯子,遞到鼻子前輕輕聞了聞,皺起了眉,抬手直接將杯子裏的酒倒掉。然後拿起紅酒,熟練的手法在醒酒器中過了一周,又在杯子裏靜靜沉澱,然後才品嚐入口。
芳香醇鬱,要說這瓶紅酒難喝,不是嘴有毛病,就是腦子不清醒。甚至劉導在一邊都聞到了味兒,忍不住上前也倒了一杯。這已經是最大的承認。
“顧大小姐,如果你自己不會品紅酒,就說你自己的問題,別歸咎於他人他物。”沐祈夏冷笑著道。
“確實好喝。”劉導還在一邊補刀。
顧欣兒一臉惱羞成怒,奪過兩人的杯子,直接扔進垃圾桶,“我花錢買的,我想說什麼是我的自由,你管得著嗎?劉導,這酒你有出一分錢嗎,你憑什麼喝?”
自從上次的事,劉導就和顧欣兒撕破了臉,不過因為工作上還要合作,所以低頭不見抬頭見。劉導是老油條,不會把情緒帶到工作中,顧欣兒卻做不到。
“嗬嗬,那我不喝就是了。”
劉導退到一邊,省的兩個女人的戰爭波及到自己。
沐祈夏冷著眼,“你說什麼是你的自由,但別在這裏罵。”
在酒莊的行政樓裏罵酒莊的酒不好喝,顧欣兒是早上起來忘帶腦子了還是怎麼著?也就是他們酒莊員工素質都高,否則就顧欣兒剛才那一聲聲叫板,早讓人抽的鼻子都歪了。
然而事實證明,雙商低就是雙商低,就算被經紀人指點了,也是不可能一夜就成熟了的。
顧欣兒自詡為這場戰役的勝利者,畢竟緋聞從昨天傳到現在,也沒見靳哥哥出來澄清,她揚著下巴叫囂道:“我就要在這裏說,我甚至可以當著你的麵說,你們酒莊的紅酒,爛、爆、了。你能拿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