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覺得可能,越思索,越覺得很多事情都有跡象。其實生活本來就禁不起仔細推敲,一旦鑽入牛角尖,就很難出來。
“靳卜商,你不是這樣,告訴你,你不是說!”沐祈夏沒辦法接受自己活在欺騙裏,更沒辦法接受自己愛的男人是那種人。
她咬著唇瓣,噌的一下從地上起來。
迅速打開衣櫃,將被潑濕的衣服換下來,然後她風風火火出了門,坐上電梯就去找靳卜商,站在門前,抬起手,有一刻想要反悔。
但,不看到靳卜商的臉,不當麵得到回答,她寢食難安。
於是,還是下手了。
當當當。
半天,沒有得到回應。
沐祈夏於是又敲了幾下,還是一片安靜。
就在她第三次準備落掌的時候。
房門被拉開,男人肅冷的身影倚在門上,精致的眉目猶如沉浸在寒潭之中,徹骨的冷意,看人的目光不帶丁點感情。
“有事?”
沐祈夏皺眉,不知道為什麼隔了一小會兒,他的態度好像變了不少。
安慰自己隻是錯覺,輕聲道,“我可以進去嗎,我有事想跟你說。”
靳卜商的視線在沐祈夏身上轉了一圈,上下打量,她換了身純白色的裙子,荷葉邊,娃娃領,襯得她整張臉圓潤稚嫩,可愛異常。
頭發也散在肩頭,蓬鬆而柔順,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洗過。
但,在她讓顧亦銘進門前,頭發是梳起來的。
嘴角掀起一個涼薄的弧度,靳卜商沒有從門口讓開,而是離開了門框,居高臨下,氣勢極強的睥睨著沐祈夏。
“深更半夜,敲人房門,還想要進男人的屋,沐祈夏,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開放,才來國外玩了幾天就被感染了?”
沐祈夏哽了一下。
很想忽略他眼神裏那股沒由來的輕蔑,深吸一口氣,“如果你是在為剛剛餐廳裏,我甩開你們離開的行為感到慪氣,我可以跟你說對不起。那是我任性了,沒禮貌。但你別陰陽怪氣的說我行不行。”
靳卜商冷笑,挑眉。
“我是沒顧亦銘那麼會說話,你要是接受不了,可以走,我不攔著。”
“你知不知道你這種眼神和話語有多傷人。”沐祈夏原本紅潤的臉頰一瞬間有些蒼白,緊緊攥著的拳頭,手裏還抓著那裝著照片的紙袋。
做錯事的人是靳卜商,不是嗎?
他又憑什麼站在門口對她這樣奚落。
“怎麼,我的話傷到你了嗎?”靳卜商側臉,凜冽的駭人,“那應該也沒關係,你可以拉顧亦銘進屋,讓他好好安慰安慰你。”
“在、床、上、安、慰。”他一字一頓,特意強調,接著刺耳的笑起來,“我相信傷口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沐祈夏的臉從蒼白,到再次變紅,因憤怒而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