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潔在她的手下，尖叫著，掙紮著。
可是外麵一片鬧騰，幾乎無人聽到她的呼救。
這裏的公共衛生間，並不提供熱水，十二月下旬的冷水，就這樣澆灌到她頭上，冷得徹骨。
而且，她越是掙紮，莫可就越是喪心病狂。
但是恐慌、難受的曾潔，卻已經無暇去思考莫可對付自己的規律，仍舊叫得很大聲，很聲嘶力竭。
“我讓你去告訴蘇總監，讓你去告訴！你告訴她一次，我就讓你受折磨一次！”莫可惡狠狠地說著，一次又一次地將曾潔的腦袋，摁到水龍頭下。
直到精疲力竭，曾潔也沒了哭叫的力氣，莫可這才拽著她的頭發，將她往地上扔去。
地麵全是水，濕漉漉的一片，也相當冰冷。
曾潔匍匐在地麵上，臉色蒼白，嘴唇在顫抖。
豈料，莫可又是一腳踩在她的肩膀處，“曾潔，現在告訴我，你還要去告訴蘇總監麼？”
曾潔全身都在顫抖，冰冷的水珠順著發絲往下滑落，她嗚嗚地哭著，沒有回答莫可的問題。
莫可加重腳上的力度，曾潔的上半身就貼在了地麵上。
“乖乖的，聽我的話，我就不會為難你，如果你去跟蘇辭說什麼，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知道麼？”
曾潔倔強道：“就算這件事我不說，蘇總監遲早會知道的！”
“這件事就不勞你操心了，你顧好你自己吧！要是讓我知道，你提前去告知蘇辭這件事，我撕爛你的皮子！”
莫可用高高的鞋子跟，戳了戳莫可的肩膀，“看你現在的樣子，真是可憐蟲啊，這就是不識時務的下場！”
莫可譏諷地笑起來，終於將腳拿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領，便轉身出去了，從身後看她，仍舊是個優雅的女郎！
但曾潔看著她，卻恨得咬緊了牙關！
……
半個小時後，曾潔頭發濕漉漉地回到霓裳展位位子上，就見施工師傅們，根本沒將那麵牆給樹立起來。
展館裏，還沒有開放暖氣，她一直在打哆嗦，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路過她身邊的人，總是情不自禁多看她幾眼，然後議論著走開了。
李新若和莫可已經不在此處，應該是到別處去坐著休息了。
曾潔全身都很冷，她感覺自己的腦袋都是僵硬的，無法自由運轉起來，看著展位往別的方案開始建立起來，她內心有種蒼白的無力感。
……
卻說蘇辭那邊。
劉傳叫她過去公司的目的，竟然是要和她商量，是否要在此次時裝周走秀。
“劉總，先前不是已經商定好了，今年霓裳不走秀的麼？霓裳的根基還未十分穩定，這個時候去走秀，隻會是一項多餘的浪費呀！”
真是奇怪，之前她做方案的時候，將理由也都說了，怎麼到今天，劉傳才有走秀的衝動呢？
蘇辭一心想要去時裝周現場去看布展情況，不願意在公司浪費一分鍾，所以說話也很直接。
“劉總，如果要走秀的話，我覺得還是夏季比較合適，那個時候，霓裳的根基相對穩定，而且夏季人氣會更加旺盛。既然都是要砸錢，不如砸得更加有價值一點，您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