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說過了,我隻想要蕭氏集團,隻要您答應把蕭氏集團給我,蕭大小姐我可以還給您。”莫江流迎著蕭狄憤怒的目光說道。
“莫江流,你頂著蕭家人的光環,生活了二十年,難道還不夠嗎?”蕭狄怒喝出聲。
蕭氏集團是否倒閉他可以不介意,但是有人這樣威脅他,他卻是無法容忍的,而且還是拿他的女兒來威脅他!
“二十年啊,你守了阿蘭二十年,最後你居然以她為籌碼來威脅我!莫江流,你還是人嗎?”
“是啊,我守了她二十年啊,二十年我沒有結婚、沒有生子,這份情義怎麼著也夠了吧?她隻是個植物人,不會說話、不會陪我、不能給我正常的夫妻生活,而我,卻守了她二十年,難道還換不回一個蕭氏集團嗎?”
莫江流一改剛才的雲淡風輕,變得有些怒火叢生起來。
仿佛過去守著蕭錦蘭的二十年,對他來說,是多麼憋屈的回憶。
蕭狄被氣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雙方對峙著,凶狠的目光對峙著,中間就隔著一張法式長桌。
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桌上的菜肴,也都已經涼卻。
“爸,我不僅守了阿蘭二十年,還守了蕭氏集團二十年,將公司給我,不是應該的嗎?為什麼您不答應呢?我們是父子啊,鬧到今天這一步,多麼不應該啊,對不對?隻要您點頭答應,日後我還是會像以前一樣敬重您、照顧您,也還會像以前那樣,給阿蘭最好的治療環境。”莫江流又悠悠地說了起來。
那語氣、那內容,仿佛他就是被辜負的小可憐,如果蕭狄不答應他的要求,那就是最大的惡人。
蘇辭差點被氣笑了,一個人得有多厚顏無恥,才會有他這樣的思緒、才會說出他剛才那一番話。
坐在蘇辭身邊的左司驍,顯然沒有耐心了。
“說這麼多做什麼?先將莫江流抓起來!”
將人抓起來,先將他折磨一頓,看他是否說出蕭錦蘭所在什麼地方。
“左先生未免太沒有耐心了,抓了我,又有什麼用?我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你們以為我會將自己最大的籌碼供出來?好吧,或許你們覺得你們可以去找,難道我就會將阿蘭放在安全的地方,等待你們去找?”
“說得簡單點,找人需要時間吧?你們確定,沒有我的帶領,你們能夠在她還活著之前找得到她?”
蕭狄似乎也想到這一點了,所以他沒動,以至於他手下的人,也都沒動。
左司驍卻嗤笑一聲,站了起來。
身下的椅子因為他起身的動作太大,椅子腳貼著地麵摩擦出尖銳的聲音,所有人頓時都看向了左司驍。
莫江流看著左司驍時,眼睛裏多了一絲戒備。
當左司驍朝他走過來時,他往後靠了靠,椅子腳再次摩擦起地板,發出低低的刺耳聲響。
就在左司驍即將來到他跟前的一刹那,他猛地站起來,撞倒了身後的椅子,他飛快地想要和左司驍拉開距離。
可惜他還是慢了一步,左司驍右手一出,精準地抓住了他的衣領,他根本無從躲避。
“左司驍你做什麼?你的嶽母在我手上,你就不怕你對付我,導致你的嶽母死亡嗎?據說你很在乎蘇辭,如果她的媽媽因為你對付我而死了,你覺得這輩子她還會原諒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