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倫走後,程少卿回到客廳繼續工作,自然的好像陸司倫從來沒有來過。
吳語洛看了一會,覺得無聊,於是也八卦起來。
“真的是像司倫說的那個樣子嗎?”吳語洛當初在船上,就見識過程少卿的耳力,自然知道,他們的談話逃不過程少卿的耳朵。
“他蠢,怪不了別人。等文赫來了,我帶你見見他,你自然就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了,而且司倫和文琦的事,確實不是那麼簡單。現在解釋你也理解不了,現在與其想這些有的沒得,不如想想晚上吃什麼,我叫傭人去做。”
程少卿幾句話,就把糾結中的吳語洛解救了出來,她想想也對,就這樣想也是想不明白啊,而且,她自己的事情都是一團亂,居然還有心思擔心別人,還真是沒心沒肺。
兩人最近的相處有些曖昧,最明顯的一點,就是每天早上起床,吳語洛都能近距離觀賞,程少卿那張帥絕人寰的俊臉,太考驗人了,吳語洛一邊想著應該遠離,一邊又貪戀這鏡花水月般的親近,在冰與火的煎熬中不能自拔。
而程少卿則喜聞樂見,裝睡什麼的,對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軍人來講,簡直是信手拈來般輕鬆,吳語洛每次看他其實他都知道。
當然,吳語洛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滾到自己懷裏,在她睡著之後,偷偷的摟過人來這種事,他現在做的別提多順手了。
他相信,遲早有一天吳語洛會習慣自己,然後習慣這種習慣,然後就離不開他了,什麼狗屁的喬遠熙,自己早晚能夠替代,不,是剔除他。
兩個人都默契的,不再提起交易的事情,也沒有過分親密的舉動,誰也不會越界一步,謹慎的保持在這甜蜜又煎熬的氛圍裏。
另外一邊,會所的包廂裏開著空調,可能是溫度調的有些低,吳語心忽然覺得有些冷,不由得縮了縮肩膀。
“白少爺,隻要您答應幫我,我可以……再陪您一個月。”
“哈哈哈哈……”白子恒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左手握拳虛虛的撐住側臉,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直接笑出聲來。
“怎麼辦,我現在對吳小姐你已經沒有興趣了。”他歎了口氣,為難的說道:“我也很想幫你啊,可是我的規矩你懂的,你有什麼能讓我感興趣的東西嗎?沒有的話,那我隻能說句抱歉了。”
白子恒語速緩慢,每個字,都透著一股漫不經心,聲音可以說的上是溫柔動聽的,但讓人聽起來,不知怎麼的,隻會覺得渾身發冷。
“白少爺,拜托您,我姐姐雖然死了,可是……我父親怎麼也不肯把全部的家族產業交給我。我不能再等了,承諾給公司股東的權利,如果還不落實他們就會反水,到時候,我就什麼都沒有了。看在我們曾經……”
“曾經?”白子恒語氣突然冷了下來,帶著淡淡的警告。“我們有什麼曾經?一個玩物,也配跟我說曾經,你還真是不懂規矩。”
“不不……不是的,我是說,看在我也曾盡心盡力服侍您的份上……您能不能幫幫我,求您了。”吳語心從椅子上站起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用膝蓋緩緩往前挪動,爬到了白子恒的大腿上。
“我的規矩你知道,我會不會幫你取決於你,如果下次再這樣亂來,我可不會饒了你,明白嗎?”
白子恒順了順吳語心有些散亂的頭發,語氣溫和。吳語心卻覺得,整個頭皮都是麻的,白子恒是什麼樣的人,那一個月裏她有很深的體會。
“好了,我先走了,如果,沒什麼新鮮東西讓我感興趣,以後最好不要聯係我,我耐心有限。”
吳語心跌坐在地上,怎麼辦,白子恒不肯幫她,一點情麵都不講,那幾個股東已經催促她好幾次了,越來越不耐煩,如果再不解決,怕是辛苦得來的一切,又要失去了。
吳語心失魂落魄的離開會所,等在停車場的,是同樣麵色惶急的喬遠熙。
“怎麼樣?”
吳語心搖了搖頭,突然一把推開喬遠熙,“你這個廢物,這種時候什麼忙都幫不上。”
喬遠熙顧不上她毫無理由的遷怒,隻著急道:“不行嗎?你不是說,你和他曾經有過一段,他會看著這個份上幫你的嗎。”
“我怎麼知道!你眼看著自己的女人,去求一個和她有過過去的男人,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血性,我怎麼看上你這麼個東西!”吳語心越說越難聽,她現在覺得,如果不找個理由把壓力發泄出來,整個人都要透不過氣了。
喬遠熙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她說了什麼,隻是在車前來回踱步思考。吳語心發泄完,冷靜了些,她道:“怎麼辦?你平時不是鬼主意挺多的嗎,這會怎麼沒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