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得這個姿勢讓她莫名的覺得不好意思,便低聲說道,“子恒哥你幹什麼?醒了倒是說句話啊,別開玩笑了,放我起來。”
白子恒低聲笑了起來,聲音帶著剛起床的慵懶沙啞,“開玩笑?我從來都不開這種玩笑,既然你這樣任性,我隻能替你哥哥給你個教訓了。”他一手將林琳單手背在身後,讓她無法翻身,另一手放下手裏的槍,將床頭的手機拿了過來。
按了兩下,手機裏傳來撥打電話的聲音,白子恒直接按了免提,林毅的聲音從對麵傳來,語氣有些不滿的說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怎麼這麼早就給我打電話啊哥哥,我還沒睡醒呢。”
林琳忍不住叫到,“哥,子恒哥開玩笑一點輕重都沒,你倒是說說他啊。。”
白子恒又笑了起來,他對著電話說道,“嗯,你妹妹覺得我是在跟她開玩笑,你覺得呢,小毅?”
林毅那邊一下子安靜了起來,半晌,他遲疑的叫道,“林琳?你怎麼會在那裏,不對,子恒,林琳不懂事,你別亂來。”
“她大早上送上門來,你說我為什麼不能亂來,你知道我最恨什麼。”白子恒收緊握著林琳手腕的那隻手,用力往上一提,林琳驀的一聲慘叫,嘴裏隻不斷的喊道,“哥,怎麼回事,哥……”
林毅的聲音焦急而又迫切,沒有管妹妹痛苦的哀嚎,隻不停的對白子恒說話,”子恒,林琳什麼都不知道,她被我們慣壞了,看在林家的份上,你看在我的份上放過她這次吧,我求你……子恒?你在聽我說嗎?”
白子恒的眼睛不住的在林琳身上看著,那眼神不像是看著人,倒像是在觀察什麼物件,冷漠的叫人心寒。
半晌,他終於賞了好友幾句,“我覺得任性這個東西是可以改正的,隻要有足夠的教訓,你看,她這次任性了,我幫你好好教訓教訓她,保證她下次再也不敢任性,怎麼樣?”
說完手指一錯,哢嗒一聲悶響,林琳的大拇指被卸了下來,又是一聲尖叫,林琳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苦,隻覺得哭都哭不出來,一直大口的喘氣,連對哥哥呼救的聲音都變得微弱。
“任性是有代價的,懂嗎?小妹妹。”林琳此時隻覺得自己見到了惡魔,手指已經卸下了三根,他並沒有打斷自己的骨頭,隻是將關節錯位,疼痛侵襲著林琳的大腦,讓她的思緒有些混亂,她無意識的說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哥,救我,好疼。”
林毅聽到妹妹的聲音時就知道事情會變得很糟,所以第一時間從床上跳了起來,甚至連衣服都沒有換,就下樓開車前往白家,一路上他聽著妹妹越來越微弱的聲音,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有些顫抖,“子恒,你聽我說,林琳任性你教訓她可以,千萬別……別……”
他不敢繼續說下去,白子恒卻替他開口道,“別什麼?別弄死了?”
“子恒,她是我妹妹,而且,對付程少卿還需要她,你先冷靜下來,我馬上就來,要打要殺你衝我來,行嗎?她是個女人,受不了這個,子恒。”林毅額頭上都是冷汗,說話也有點語無倫次的。
“放心,我不殺她,我不是說了隻是給她點教訓嗎?任性的代價她早晚都要知道的,不如由我這個哥哥來告訴她,這樣不是很好嗎?”
聽到白子恒這樣說林毅終於放下心來,他的毛病自己向來知道,隻怪自己大意沒有把這些告訴林琳,但是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他把車拐到白府門口,停好車快速上樓,隻希望林琳沒有受到什麼不可恢複的傷害,受點苦倒沒什麼,她一個女孩子,如果真的殘疾了或者毀了容那才是真正的悲劇。
林毅對這裏輕車熟路,跟麵色木訥的中年女人打過招呼,直接跑到三樓,推開門四處看了看,發現林琳一個人躺在地上,已經昏了過去。
林毅膽戰心驚的給妹妹上下檢查了一番,發現隻是左手的五根手指全部被掰的錯了位,其他地方倒沒有什麼,更是沒有見血。不禁放下心來,估計隻是疼暈過去了。
林毅頹然坐倒在地毯上,聽到洗手間裏傳出嘩嘩的水聲,心想那個神經病大概是恢複了,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把妹妹抱起來放到床上,在屋子裏翻翻找找的找出來醫用的應急箱,在裏麵拿出外用的消炎藥,給林琳手指挨個複位,噴上藥,然後又用紗布綁好。
做完這些,白子恒赤著上身,隻在腰間圍了條大毛巾,慢慢的踱了出來。
“發完瘋了?”林毅睨著來人,似笑非笑的表情。
白子恒甩甩頭發,無所謂的說道,“怎麼把人放到我床上了?一股子藥味,難聞死了。”
“到底是因為誰才會有藥味的啊,唉,我說你,早就讓你找個醫生看看,你不聽,早晚做出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辦?”林毅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