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與地麵距離不甚多大,頂多隻三尺來高,而當白若寒臀部落地準備尖叫時,卻是呆了。
她似乎,坐上人肉墊子了。
“愛妃莫不是想坐上一輩子?”臀下傳來的冷冽聲音不覺讓她打了個冷顫,白若寒嚇了大跳,忙站起身退後三尺。
木月撣了撣衣上塵土站起,劍眉下的眼睛泛著清冷無情冷光,仿佛要將她活剝了般。
白若寒不自覺心跳加速,但依舊強自鎮定昂首對上他的視線。
木月見狀不由嗤笑,他狠狠掐起她的下頜冷冷詰問:“你可知私自擅闖是何罪刑?”
白若寒被掐的骨骼作響,眼淚幾乎要鑽出眼眶,她忿忿對視著木月的眼睛大聲道:“當日皇上說過不想再見臣妾,臣妾便以為禁地會是最好的藏匿之處,臣妾躲得遠遠的,皇上又為何來找我?”
木月被戳中心事憤然到了極致,麵色登時陰沉的可怕:“你太高估自己了,你還真以為朕是閑的無聊沒事做親自來找你?”
白若寒深深吸口氣,隻是淡然笑笑:“皇上為國事日夜操勞,哪有這空檔來惦記臣妾,臣妾自然不敢妄想。”
木月定定望著白若寒,不由緩了臉色笑道:“朕倒是很想惦記愛妃,隻是國事操勞,身不由己啊。不過朕已經想好了個既能解相思之苦,又能好好關照愛妃的好法子。”
白若寒聞言忽感不安,她不露痕跡的扯動嘴角僵硬笑笑:“皇上指的是……”
木月斂住笑意,目光陡然變得狠戾:“宮女,從今往日,你便是朕的貼身宮女。”
白若寒目光與木月相接,隻感覺眼前有些昏花,心慌的她不由厲聲反問:“你想怎樣?”她心中早已明了幾分,木月想將她安置在身邊,不過是為了多些時候折磨她,思及此處的白若寒心沒來由的發慌,隻希望他是在說玩笑話。
木月諷刺地望著白若寒,低低笑道:“朕不想做什麼,朕隻想將愛妃留在身旁好生疼愛,好彌補這些年朕對愛妃的虧欠。”
這算不算貓哭耗子假慈悲?
對於木月聽似誠懇的話語,白若寒不禁嗤之以鼻。他負了附主這麼些年也不見得彌補,這會兒卻將她貶為宮女又動聽地說著要對她好生疼著愛著,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他分明就是不想讓她好過罷了。
白若寒嘴角緩緩浮起恍惚笑意,此時的她隻是皇帝手中不濟揉搓的螻蟻。他要她生,她便不能說死,他要她死,她便不能活著。
木月對於她嘴角所含諷刺笑意不以為意,眼角所到之處忽見兩道黑藍身影緩緩走來,他不由揚唇笑道:“既然愛妃沒有異議,那明日卯時就先過來罷。”
白若寒聽出木月語氣中的輕蔑,於是假意感激點頭道:“謝皇上。”
黑藍兩名男子這時已近木月身前,黑衣男子起先下跪行禮,恭謹道:“黑焰參見皇上。”
木月陰鶩的眼神無意間掃到他身後的藍衣男子,見他哆嗦著身,垂首卻不行禮,不由怒道:“藍煜,見著朕為何不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