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煦兒終才鬆開白若寒的手,蓮步輕移蹭進藍煜的懷中撒嬌:“哥哥,煦兒此生非他不嫁。這次他負了煦兒,煦兒早做打算終生不嫁,煦兒要留在哥哥身邊,煦兒有哥哥便好。”
藍煜抿嘴揚唇,雙眼蘊含寵溺笑意,他垂眸低望懷中女子,聲音有些無奈:“煦兒莫要淘氣,哥哥向來都是說到做到,過些時日我便為你安排招親。”
藍煦兒聞言臉上的笑容登時僵住,她輕輕退出藍煜懷抱小聲埋怨:“哥哥總愛擅作主張,煦兒早就無話可說了……”
“煦兒……”藍煜見藍煦兒滿臉委屈看著自己,忽然也不知再說些什麼。
白若寒見這兄妹倆人尷尬僵持著不動便想上前相勸,豈知這時腦袋突然混沌起來。這種感覺對於白若寒來說有些陌生熟悉可怖,不由讓她產生懼意,隻是她根本難以控製自己的神誌,隻能隨著身體重力往後傾去。
藍煜方才察覺到白若寒的異樣,忙上前托住她的身子關切詢問:“若……素素,身子不舒服嗎?”
白若寒吃力搖頭不語,隱在袖中的手卻是微微收緊。那道根狀莖似是感應到了什,竟緩緩開始向上凸起。白若寒隻覺手背之上脹痛不已,身子亦是無比虛力,她幾乎是將整個身子重力壓在藍煜身上,不想眼皮更覺異常沉重,她微張合了會,終於還是無力闔上。
“素素!”藍煜見狀不由大驚,白若寒冰涼的肌膚觸在他微熱的臂膀令他手足無措,他不覺更加擁緊她,抬首望向杵在原地巋然不動的藍煦兒急道:“煦兒,你還不快去找大夫來!”
藍煦兒不曾料到向來對自己寵愛有加的哥哥居然會衝自己大吼,她顯然也有些震愣,不過幸而向來在人前淡定自若如她的藍煦兒不過片刻還是恢複神色,她微微抬手搭上白若寒的脈搏,半晌輕歎:“哥哥不必擔心,嫂子的身體並無大礙,隻是適逢月事體虛罷了。哥哥倘若相信煦兒,便將嫂子交給煦兒罷。”
“月、月事?”藍煜聞言不由紅了臉,不過倒也鬆了口氣放下心,於是他極其小心將白若寒交到藍煦兒手中,麵有尷尬卻是萬般叮囑:“煦兒,你先扶你嫂子進屋,我去找大夫。”
夏楊樓外不知何時飄起了綿綿細雪,如玉色蝴蝶般在空中輕盈曼舞。藍煦兒輕輕攙扶著白若寒孱弱的身子,望著藍煜逐漸消失的背影露出了絲怪異笑意。
藍煦兒並未送白若寒回房,而是將她整個人抱起繞出夏陽樓往自個房中而去。
易顏居內倒是簡潔幹淨,朱杆臨立旁鋪了張氈毯,上置矮桌。通透的日光灑落,隻覺窗明幾淨,讓人的心也逐漸平衡下來。
藍煦兒身著霓虹衣裳,麵容靡麗,但看更覺嫵媚妖嬈,豔麗張揚。她低頭望著此刻躺在榻上緊閉雙眼的白若寒,露出了抹足以令世人為之癡狂的笑顏。
白皙細膩的手指自白若寒眉心輕輕滑落到左臉頰處的妖冶紅蓮,藍煦兒深情注視著昏睡中的白若寒,語聲如愛人般呢喃:“好好的人,怎會被折磨成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