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藍小姐出事了?”夙玉得知驚詫:“王老伯,你說的該不會是藍煦兒罷?”
\t“這……”王老伯驚覺自己說漏嘴,一時慌亂的他也不知該如何回應,於是隻得辯解:“藍小姐隻是生了點小病,是老頭誇大其詞,還請王爺寬了老頭的罪。”
\t王老頭說罷再不敢看夙玉的眼睛,隻垂首緊盯著地麵。
\t當年席娘帶著三皇子藍煜企圖想逃離雲汩城,奈何在城中卻讓太守大人藍豐遇上看中。席娘當時雖然隻想著逃命,不過見藍豐雖年事已高但依舊風流倜儻、英俊不凡,便讓他給迷了心智,當即點頭答應。沒過多久,倆人同心相結,席娘產下女兒,既是今日的藍煦兒。
\t老王爺曾與藍豐有過結拜之交,兩人多年以來緊密聯係從未斷往,因此藍煜的身份很快曝光,老王爺與小王爺皆得知。幸而老王爺與小王爺並非多舌之人,就算知了這秘密,也一直守口如瓶,從未與任何人說起過。
\t因此小王爺與藍煜、藍煦兒兄妹倆自小青梅竹馬,關係甚密,感情融洽。若是這時小王爺知道藍小姐去世的訊息,也不知他是否能夠承受的住,更何況如今的他身染重病,更不宜再受任何刺激。
\t夙玉未發現王老伯的異狀神色,隻微微蹙眉凝思:“煦兒的體質向來不差,怎會生病呢。不過幸而也不是什麼大病,若不然要叫本王擔心了。”
\t王老伯見夙玉不曾猜忌他的心思,鬆了口氣:“王爺說的是,這人非鐵製,孰能無病無痛呢。藍小姐福大命大,這點小病又豈會難了她。”
\t小王爺與藍煜兄妹的感情是因老王爺與太守的關係而得,興許便是這原因,故而老王爺走後,小王爺也甚少再與藍煜兄妹二人接觸相聚了。如此,更莫說他會知道近幾年封奩府發生的事,還有藍小姐為何緣由出的事,這其間究竟有何不為人知的秘密?
\t夙玉支撐著拄杖步步艱垠走至台階吃力坐下,他忍住胸內的瘙癢與痛楚按捺不住還是咳出了聲。王老伯見狀立即趕去,驚惶的老人攙住自家王爺的身子輕輕拍著他的背,心疼不已:“外頭風大,王爺還是趕緊進屋休憩罷,老頭也該去為王爺熬藥了。”
\t“本王沒事。”夙玉微微搖首示意王老伯不必擔心,隻是這心內的難受與痛苦卻仿若洶湧澎湃的大浪半刻也不停歇,無時無刻不在折磨他。
\t他想看看藍煜待她好或是不好,她會不會因為對藍煜片刻的感動而愛上他;他想看看她毀去的臉,告訴她,就算她成了這世上最醜的女子,他也絕不會嫌棄她,嘲諷她。
\t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隻是這世間事事盡不能如人所意,就憑他如今病懨懨的身子,亦隻能是單有心而無力了。
\t王老伯望著夙玉眼底的悲哀神色哀哀歎氣。王爺每每露出這樣的神情都令他心疼不已,他是知道王爺在思念誰,更是知道王爺為何會唉聲歎息。他是很想幫幫他,甚至想找機會讓他們兩個聚聚,隻是怕王爺見了之後更忘不了,會更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