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要請你吃飯的?你想多了。”祁清風不緊不慢的說道,毫不留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
“我就知道,你找我肯定不會有這麼好的事。”愛普蘭如同被紮破的氣球,然後癱在沙發上,他有氣無力的說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有些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你趕緊過來一趟。”祁清風的視線望向窗外越來越暗的天色,聲音裏含上了淡淡的焦急。
“我靠,我還沒吃飯好麼?你有沒有點良心,是想餓死我麼?再怎麼說我們也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你忍心?”愛普蘭一聽他這話就炸了,忍不住嚷嚷出聲。
祁清風麵不改色的將手機拿遠了一點,等確定他嚷嚷完,才又拿回耳邊。
他薄唇微動,‘殘忍’的話就說出了口,“忍心。”
“祁清風,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絕交絕交。”聽了他的話,愛普蘭差點沒把嘴裏的酒氣的吐出來,他放下酒杯,忍不住對著手機吼道。
聞言,不再理會他的嚷嚷,祁清風果斷的掛斷了手機。
“喂喂,我靠,祁清風你行!”愛普蘭抱怨很久才發現手機已經掛斷了,見狀,他的臉色更黑了。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太坑了。”他一邊抱怨著一邊起身往門外走去。
這邊,掛斷電話的祁清風猶豫著,他的指腹放在陸景深的名字上,遲遲不肯按下。
沉吟片刻,他才按下去。
一段區別於愛普蘭對話的交流很快就結束了,他隨手將手機放到一邊,然後閉目陷入沉思。
不一會,就傳來了陣陣敲門聲。
“砰砰砰。”
“先生,陸先生來拜訪,正在大廳等候。”傭人恭敬地聲音從門外響起。
“我知道了,下去吧。”聽到門外的腳步聲漸遠,祁清風才緩緩地睜開雙眸,然後起身往樓下走去。
從古樸的旋轉樓梯上走下,祁清風就看到陸景深正靜靜的端著一杯紅茶輕抿。
“祁清風,這個時間突然找我來是發生了什麼事麼?”電話裏祁清風並沒有說明具體的事情,所以陸景深才發此疑問。
“等愛普蘭來一起說。”祁清風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優雅的坐下,然後打了個手勢示意傭人上一杯茶。
“還有他啊。”陸景深了然的點了點頭。
他端起瓷杯,將瓷杯送到嘴邊,然後輕輕抿了一口,直到口中的餘香散去,他才淡淡的看了一眼祁清風,不緊不慢的說道。
“愛普蘭那家夥,遲到是正常的……”
他的話音還沒落,就被門口一聲賤兮兮的聲音打斷。
“陸景深,你這家夥居然背著我說我壞話。”
很快,他就走到了兩人麵前,毫不顧忌的落座,順便還對一旁的傭人說道,“給我也來一杯。”
說完,又將是視線轉到祁清風臉上,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後,他瞪著眼睛不甘地說道,“祁清風,你臉上就不能有點表情麼?好歹裝的愧疚點也行,我可是沒吃飯就急急忙忙的跑來了。”
“好了,我們談正事吧。”祁清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杯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