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她的腳才剛剛放到地板上,手腕處便被人從後邊拉住,一個用力,就讓她跌坐在了愛普蘭的懷中。
“愛普蘭……我要去拿毛巾。”盧思雅微微一頓,仰頭看向身側的男人,鼻尖充斥著好聞的沐浴露的味道,讓她不禁有片刻的失神。
“不用了,就用你手裏的就好。”愛普蘭說著便放開了盧思雅,讓她再次爬到床上,給他擦拭頭發。
自始至終,盧思雅隻是緊緊地皺著眉頭沒有多說什麼,心中卻還存著一絲不解,今天的愛普蘭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
有些溫柔的他,讓盧思雅頓時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好了。”盧思雅停下手中的動作,毛巾本來就隻是半幹半濕的,而愛普蘭的頭發也不是很長,給他擦完頭發整條毛巾都已經濕透了。
好在,愛普蘭的頭發已經不再滴水了。
愛普蘭微微睜開雙目,輕聲道了聲謝,便起身去床邊的桌子上將醫藥箱拿了過來。
盧思雅心中很是疑惑,他們兩人沒有一個人受傷,愛普蘭怎麼會把藥箱拿來,難道是他受傷了嗎?
手中的毛巾不由得微微讓她握緊,有些緊張的看著拿著藥箱的男人,盧思雅緊皺著眉頭看著越來越近的愛普蘭。
“你……”
“抬頭,讓我看看你臉上的傷。”
愛普蘭重新坐在了床鋪邊緣,一手勾起了盧思雅的下巴,另一隻手,則是從醫藥箱內拿出了消腫的藥膏。
盧思雅微微一頓,就被愛普蘭修長的手指勾住了下巴,強行讓她麵對他,顯得有些呆愣。
在聽到他的話後,盧思雅微微一愣,手指下意識的摸著之前被打的臉頰,輕聲說道:“已經沒事了。”
“沒事了?我看看。”愛普蘭微微皺眉,顯然並不相信盧思雅的話。
迫使盧思雅仰著臉看向他,愛普蘭仔細的看了一遍,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柔聲說道:“確實已經消腫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再抹上一天的藥,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略顯冰涼的藥膏抹在了盧思雅的半邊臉上,頓時讓她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愛普蘭……你……”為什麼會突然對我那麼好?
盧思雅到嘴邊的話沒有說出來,隻在心裏默默地說著,生怕這句話會惱怒了眼前的男人。
“我怎麼了?”愛普蘭微微揚了揚眉,裝作沒有聽懂的模樣,依舊不緊不慢的給盧思雅的臉上上藥。
盧思雅聞言,抿了抿唇瓣,輕輕地搖了搖頭,“沒事。”
愛普蘭的眼中輕輕地閃過一抹笑意,知道這個小女人已經發現了他的不同尋常,既然她沒有說什麼,那麼就當做不知情好了。
現在看來,原來逗弄一下這個小女人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好了,現在下去吃早餐吧。”愛普蘭將手中的藥膏放進了藥箱裏,俯身在有些呆愣的小女人的唇邊印下一吻,便起身離去。